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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国故运动”兴盛原因探究

时间:2009-8-8 16:46:48  来源:不详
反一册也还没有,真是惭愧!你们这件工作,我是十二分同情的,希望你们谨慎将事,不但纪念梁先生,也是为中国吐吐气,作一次国际上的学术竞争。”[33]同月27日,陈垣还在燕京大学的现代文化班做了一次题为《中国史料急待整理》的演讲。在演讲中他强调:“我们若是自己不来整理,恐怕不久以后,烧又烧不成,而外人却越俎代庖来替我们整理了,那才是我们的大耻辱呢!”[34] 

而正是在此前后,傅斯年极力邀请陈垣入所。他还为此特意写了一封十分客气的信。在信中,他对陈氏倍加推崇,将其与王国维并称。他写道:“静庵先生驰誉海东于前,先生鹰扬河朔于后,二十年来承先启后,负荷世业,俾异国学者莫我敢轻,后生之世得其承受,为幸何极!”同时,他还说提及:“斯年留旅欧洲之时,睹异国之典型,惭中土之摇落,并汉地之历史言语材料亦为西方旅行者窃之夺之,而汉学正统有在巴黎之势,是若可忍,孰不可忍。”[35]很显然,他想以“争夺汉学正统”的目标来打动陈垣。此后,陈氏虽未出任敦煌组主任一职,但也应允受聘为特约研究员,并且将其可谓是描述了一段“吾国学术之伤心史”[36]的《敦煌劫余录》交予史语所出版。 

此外,作为傅斯年的挚友,刘复曾经一度担任民间文艺组主任,尽管后来该组取消,但他仍与史语所保持密切联系,并极力协助傅斯年“与外人争胜”。1933年,他在为《北大三十五周年纪念刊》撰文时便对北大学生恳切寄语:“我们研究本国文史,而我们所考据的东西,亦许有时还不比上外国学者所考据的精确,那是我们的耻辱。……我们头顶三十五年老招牌的北大,应当努力于雪学术耻。”[37] 

当然,这种“与外人争胜”的心态,并不仅仅体现于北大国学门和史语所,而且也反映在“整理国故运动”的其他参与者身上。例如,顾颉刚此时虽在学术路向上与傅斯年分道扬镳,但他也抱着一腔“雪耻”的激情。1935年,禹贡学会成员陈其田利用燕大休假,赴日本收集研究材料。在此期间,他来信指出:“此间各机构对于中国的边疆问题,异常注意,专门杂志有好几种,书本子总是在千本以上。其他散见各种普通杂志的,不可胜计。……我们自己的边疆问题,还得向人家借材料,实在是可耻;但人家有材料,我们不知道借用,那更可耻。”这封信无疑深深触动了顾颉刚,他特地撰写《编者按》指出:“要研究我们自己的边疆问题,非得走到别国里看材料不可,那还成什么国家?号称知识分子的,还有什么脸见人?”[38]又如,周予同在1936年也撰文说:“说到研究成绩,我们又立刻感到太寥落或太浮薄了!《左传》的方言和文法的比较研究,让瑞典的专门学者珂罗倔伦(Bemhard Karlgren)着了先鞭;整个经学之产生和演变的叙述,让日本后起的学人本田成之在东京出版;这国内外学术研究空气的对比,真使我们感到刺骨的惭愧。”[39]再如,张星烺亦曾在《中西交通史料汇编》自序中,解释他十多年辛勤治学的动力,正是感慨于“近代中国外患俱来自欧洲”,而中国学术太落后,“中国史地西洋人且代吾整理”,因而他认为弄清中西交通的历史,乃是当务之急[40]。此外,金毓黻也在其著《东北通史》引言中写道:“今日有一奇异之现象,即研究东北史之重心,不在吾国,而在日本是也。……为主人者,亟应自计其室中之藏,土田之籍,马牛蕃息之数,戚党隆杀之等。失之东隅,犹可收之桑榆,然则研究东北史,其可缓乎?”[41] 

概言之,无论是国学门、史语所,还是“古史辨派”等,几乎每个参与“整理国故运动”的学者,都带有某种极为强烈的民族自尊情结,亟欲振兴中国学术,“与外人争胜”。钟敬文晚年即曾追思说:“我自己近年在追思那些时期开始收集口头文艺和民俗资料的原因时,觉得当时报刊纷纷多登载这类资料固然起了逗引作用,但从我本身的内因看,主要还是那种民族自尊意识在起支撑作用。因为那些时期,自己多少知道一些外国学者已经在我国这块园地里动过犁锄。作为中国的学人怎么反而袖手旁观呢?”[42]这在很大程度上,无疑反映了当时学界的一种普遍心态。 

从后来“整理国故运动”取得的成绩来看,通过众人的努力,中国学者终于在某些汉学研究领域获得了国外机构的肯定。譬如,在1932年,被誉为“东方学泰斗”的伯希和,就因为史语所各种出版品之报告书,尤其是李济所著《安阳殷墟发掘报告》,颇有学术价值,特向法国考古与文学研究院提议,将本年度的“于里安奖金”授予史语所。同年底,傅斯年遂向蔡元培汇报说:“此时对外国已颇可自豪焉”。蔡氏则复函勉励说:“兄有一函详告史语所君工作之紧张,洵可感佩。‘中国学’之中心点已由巴黎而移至北平,想伯希和此时亦已不能不默认矣。”[43] 

 

注释: 

[1][7][17]岳玉玺等编《傅斯年选集》,天津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15、178、179-183页。 

[2]顾颉刚:《古史辨第三册自序》,《古史辨》,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1页。 

[3]胡适:《白话文学史自序》,姜义华主编《胡适学术文集·中国文学史》上册,中华书局1998年版,第139-140页。 

[4][19]傅斯年:《致蔡元培》,高平叔撰著《蔡元培年谱长编》下册(1),人民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283-284、283-284页。 

[5][12]胡适:《胡适文存》二集,黄山书社1996年版,第11-12、131页。 

[6]汪荣宝:《歌戈鱼虞模古读考》,《国学季刊》第1卷第2号,1923年4月。 

[8][18]李济:《傅孟真先生领导的历史语言研究所——几个基本观念及几件重要工作的回顾》,王为松编《傅斯年印象》,学林出版社1997年版,第108、100页。 

[9]逯耀东:《序》,陈以爱:《中国现代学术机构的兴起——以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为中心的探讨》,台湾政治大学历史系1999年版,第5页。 

[10]《国立北京大学中国文学系课程指导书(民国21年9月订)》,北大档案,全宗号:1/案卷号:274。 

[11]沈兼士:《筹画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经费建议书》,葛信益、启功整理《沈兼士学术论文集》,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362页。 

[13]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民国史室编《胡适的日记》下册,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438页。 

[14]胡适:《再谈谈整理国故》,杜春和等编《胡适演讲录》,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98页。 

[15]此据梁敬錞在致蔡元培信中所言,系其与傅氏共商之内容,引自高平叔撰著《蔡元培年谱长编》中册,人民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318页。 

[16]傅斯年:《致胡适》,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民国史组编《胡适来往书信选》上册,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476页。 

[20][28][35]转引自杜正胜:《无中生有的志业——傅斯年的史学革命与史语所的创立》,《古今论衡》创刊号,1998年。 

[21]顾潮编著《顾颉刚年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1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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