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靠, 其背后的新文学本位意识, 是不辩自明的。如果将这段话, 和上面所引的来自反对者的那段话 (“金庸小说完全不能称之为新文学”)并列起来看, 则意味尤其深长。
通过上面的考察与透视, 我们可以看到, 不管是反对者的异元批评现象, 还是支持者的过度阐释现象, 其主要根源是一致的, 即批评者( 研究者) 内心里那种根深蒂固的新文学本位意识。这样一来,金庸小说批评界的情形也就变得颇为微妙。首先,从对立双方来看, 一方面, 反对者坚守着新文学本位立场, 不惜以“异元批评”的方式, 坚决地拒斥和批判金庸; 另一方面, 支持者也普遍不自觉地站在新文学本位立场, 不惜冒着“过度阐释”的学术风险, 勉力地回护和阐释金庸。二者盾同而矛不同。进而, 本文所分析的两种批评现象之间的界线, 也变得相对模糊起来——既然支持者所用的是一套不太适合于金庸小说的文学观念和批评标准, 则他们对金庸小说的过度阐释, 是不是也有着异元批评的嫌疑? 而反对者的异元批评, 不也正可以视为对金庸小说之负面因素的过度阐释吗? ——异元批评和过度阐释之间, 竟俨如近邻!这又是什么缘故?当然, 这只能交给理论家们去思考了。
[参 考 文 献]
[1]刘安海.阻隔与沟通.异元批评与对话批评——文论建设中的一个问题[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 2002, (1):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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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王朔.我看金庸[N].中国青年报, 1999—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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