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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论鲁迅的文章

时间:2009-8-8 16:48:31  来源:不详
类似的比方还有“叛徒和隐士”,如他在1927年为《泽泻集》所作的序言中写到:“戈德堡(Isaac Goldberg)批评蔼理斯说,在他的里面有一个叛徒与一个隐士。这句话说得最妙,并不是我想援蔼理斯以自重,我希望在我的趣味之文里也还有叛徒活著。我毫不踌躇地将它们荐于中国现代的叛徒与隐士们之前。”

  新文学史上最具有戏剧性的莫过于日本留学生郁达夫。他的成名小说集《沉沦》刚在中国刊行之时,因其露骨的性描写而遭到舆论界的一片非议。正是周作人本著美国作家莫台耳(Mordell )在《文学里的色情》里所论,指出《沉沦》“属于不端方的文学,虽然有猥亵的分子而并无不道德的性质……他的价值在于非意识的展览自己,艺术地写出升华的色情,这也就是真挚与普遍的所在。”为了旗帜鲜明地捍卫他的“人的文学”的观点,周作人说道:“我临末要郑重地声明,《沉沦》是一件艺术的作品,但他是‘受戒者的文学’(Literature for the initiated ),而非一般的读物。有人批评波特莱尔的诗说‘他的幻景〔是〕黑而可怖的。他的著作的大部分颇不适合于少年与蒙昧者的诵读,但是明智的读者却能从这诗里得到真正稀有的力’。这几句话正可以移用在这里。”

  他同时指出另一本日本留学生作品《留东外史》与《九尾龟》是一类货色,根本不是人的文学,不是他所呼唤的新文学。

 

          (D) 与陈独秀争个人思想自由

  话说当时周陈争宗教与个人思想信仰的自由。今天看来当然是陈错周对,但在当时却要复杂得多。掌权后的共产党将“五四新文化”肆意曲解成伟大战士鲁迅领导的运动,稍读点史书的人都不免付之一笑。

  陈独秀说到底是个革命家、政治活动家。苏晓康说他死到临头才终于明白共产主义在中国行不通。此是后话。周作人说到底是个个人主义者Individualist,提倡人本主义、常识主义①、提倡“人的文学”与宽容,等等。

  据日本人尾崎文昭②的研究,他们二人曾经因为基督教问题而发生过一次影响深远的公开论战。时间:1922年。

  事情从陈独秀参加领导的“非基督教非宗教大同盟”说起。尾崎文昭的研究表明,当时的这个大同盟运动,有共产主义的力量在不断推动,而周作人敏锐地觉察到,封建思想或野蛮的原始思想,会改头换面地“重来”到共产主义主义运动之中,“重来”到共产主义主义旗帜下和他的大众之中,以多数的力量来论是非,来压迫个人。而这是不能忍受的。

  於是,周作人领衔发表“五教授宣言”(周、钱玄同、沈兼士、沈士远、马裕藻),反对这场运动以群众的压力干涉个人思想信仰的自由。陈独秀起而反击,强调基督教之反科学以及教会同国内外反动势力相勾结,并指责五教授乃是“拿自由、人道主义许多礼物向强者献媚”,更有随声附和者大骂周作人等是“资产阶级强盗的奴才”、“军阀政客有力的狗”等等。

  “非基督教非宗教大同盟”所发布的宣言有“铲除恶魔,务期净尽”等语,周作人认为,这些声讨“口气太旧”,太威严,有恐怖感、压迫感。周作人声明,他们反对的就是这种威压、恫吓的态度,他们不是要拥护基督教或任何宗教,他们反对的是依恃强大势力(如后来的文化大革命及德国的纳粹疯狂纯种主义等)来压迫持有某种信仰的人。周作人说道③:

  “我们原来担心的就是对个人思想自由的压迫,不仅依赖政府的力量,而且依靠多数的力量来干涉少数的异己者,现在这个担心已被证实了,不幸的事态已经开始了……如果失去思想自由的保障,即使侥幸不在这回被除减之列,却不知何时还要轮到自己头上。”

  周作人的这些话,无一不在共产党的中国应验。

  尾崎文昭的结论是:在论战中陈独秀一方总是一贯以政治问题来对待,周作人一方则总是以思想问题来对待。周“仍认真继续和推进了五四精神的西欧近代主义,他依此对或明或暗的封建思想之复活,给予猛烈的批判”,终而至于批判了渗入共产主义运动中的阴影。只可惜他批判得太轻了,遂致后患无穷。

 

          (E) 吃力不讨好的思想革命家

 

    “作为思想革命的战士,周作人有两个一贯的特点,一是反对复古,一是

提倡宽容。”  棗舒芜《周作人概观》(1986)

 

  诚然如散宜生所言,中国近现代的思想问题,也就是一个东西文化交融碰撞的问题。

  自从西风东渐,中国的读书人纷纷反思本民族文化的劣根性:前有五四老一辈胡陈周鲁,间有柏杨、李敖,后至《河殇》、刘晓波,上下求索,一个个碰得头破血流。他们的敌人其实只有一个。中国的思想革命,任重而道远!君不见凡是中国人聚集的地方,包括这高科技产物中文网,大酱缸时不时的犯臭、发酸?早年周作人④说得好:“海面的波浪在走动,海底的水却千年如故。原始民族的野蛮思想仍根深蒂固地隐伏在现代生活里。”

  1923年10月27日周作人在《晨报副刊》发表《不讨好的思想革命》,他感慨到:

  “唯独思想革命的鼓吹者是个孤独的行人,至多有三个五旅伴,在荒野上叫喊,不是白叫,便是惊动了熟睡的人们,吃了一阵臭骂。”

  董秋芳⑤在读过周作人的《谈虎集》之后,说过这样一些感想:

  “我所感觉到的,似乎作者发掘中国民族的病根,态度越说越严重,情调越说越激发,题目越说越重大,说到最后,就是“怎么说才好”了!这岂不是作者几年来的话,不但等于白说,而且使作者见到所要说的对象益发显示了丑恶。这是作者对不起中国民族呢?还是中国民族对不起作者……作者真是一个民族主义者,而且是真正爱护中国民族的一个人。他的爱护并不在浮面的叫喊,更不是藉了叫喊而获得某种利益,他是始终如一地在攻刺中国民族的潜深而危害的病根。”

  在评论中国人的本性方面,周作人曾经在一篇谈爆竹的小品文中作过下面入木三分的发挥⑥,其精辟与否,请各位扪心自问(请注意这段话也未必是针对其兄而发):

  事实上中国有“有产”与“无产”这两类,而其思想感情实无差别。有产者在升官发财中而希望更升更发者也,无产者希望将来升官发财者也,故生活有两阶级,思想上只一阶级,即为升官发财之思想。有产者可以穷而降于舆台,无产者可以达而升为王侯,而思想不发生一点变动,穷时承认被打屁股者即达时该打人屁股,反正不同而是非则一也……故中国民族实是统一的,生活不平等而思想则平等,即统一于“第三阶级”之升官发财的混帐思想。不打破这个障害,只生吞活剥地号叫“第四阶级”,即使是真正地运动,结果民众政治还就是资产阶级专政,革命文学亦无异于无聊文人的应制,更不必说投机家的运动了。现代的社会运动当然是有科学根基的,但许多运动家还是浪漫派,往往把民众等字太理想化了,凭了民众之名发挥他的气焰,与凭了神的名没有多大不同。或者这在有点宗教性质的事业上也是不可免的吧?

  想想共产党这些年来的搞法,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不欣赏周作人。其实,正如电影《霸王别姬》所试图表达的那样,百年以来,无论是北洋军阀、国民党政府,还是共产党的人民专政,因为缺乏起码的民主监督机制,哪一个不是拼命封杀、宰割那些觉醒了的,敢于反抗的青年学生和知识分子。这些当权者们在限制别人思想自由和屠杀启蒙者上面,一个比一个更无耻。

  由1989年的六·四联想到1926年的三·一八,谁又能分辨得出哪个政府更有人性?更可悲的是半个多世纪的时光就这么无效循环,真让人怀疑思想革命之不可能了!记得周作人在纪念三·一八被害的中法大学学生胡锡爵君的追悼会上送的对联:

    什么世界,还讲爱国?

    如此死法,抵得成仙!

  追悼会后,他还写了一篇著名的《死法》,现把其中一段抄在下面,供各位品味周作人的不同于鲁迅的风格:

    “〔在学生〕身上钻一个窟窿,把里面的机关搅坏一点,流出些蒲公英的白汁似的红水,这件事就完了:你看多么简单。简直就是安乐……倘若说美中不足,便是弹子太大,掀去了一块儿皮肉,稍为触目。如能发明一种打鸟用的铁砂似的东西,穿过去好象是一支粗铜丝的痕,那就更完美了。”

 

             (F) 周作人的书

  周作人读书之多令今天身在海外却不读书的网客汗颜。他那时常把欧美的几个批评家的言论挂在嘴边上,为摇篮里的新文化运动摇旗呐喊。比如他常引用的美国批评家门肯(H.L. Mencken, 1880--1956),飞龙是在抵达美国之后才在书店里见到的。

  下面几本周作人的书,飞龙百读不厌,随手翻到一页,不看到最后页是不罢休的,我个人以为周作人的这些杂文比鲁迅的写得好:

    《自己的园地》、《雨天的书》、《谈虎集》(上、下)、《谈龙集》、《泽泻集》、《知堂回想录》(自传)、《永日集》、《夜读抄》

 

  谁想争论“鲁迅、周作人的影响哪个更大”,最好先去读读这些集子。没有比较哪来的鉴别?这些都曾经是影响深远的畅销书,相信在大一点的图书馆不难借到。希望中文网上能掀起一场“读周作人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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