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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文化的相对普及

时间:2009-8-8 16:49:21  来源:不详
。其才质之美能习进士业者,上可以取科第、致富贵,次可以开门教授,以受束脩之奉。其不能习进士业者,上可以事笔札、代笺简之役,次可以习点读,为童蒙之师。如不能为儒,则巫医、僧道、农圃、商贾、伎术,凡可以养生而不至于辱先者,皆可为也。子弟之流荡,至于为乞丐、盗窃,此最辱先之甚。
在宋代,“虽将相大臣之子孙犹多白衣未仕者”,[166]一般已“无世禄可守”。尽管中高级文武官员的子弟享有恩荫入官的特权,但被视为无出身,以区别于有出身的进士,甚至在其散官阶上添上一“右”字,加以歧视。难怪当时人告诫其子弟:
        王氏之琪、珪、瓘、玘器尽璠玙,韩家之综、绛、缜、维才皆经纬,非荫而得,由学而然云。[167]
用这些具体事例,勉励子弟刻苦学习。程颢的母亲为了鼓励程颢考进士,在他使用的书籍上写下:“我惜勤读书儿”、“殿前及第程延寿(程颢幼时名)”。[168]可见其望子成龙,心情何等急切。
为了确保后代学有所成,家长可谓千方百计。他们采取的办法,大致有下面三条:
一是舍得投资。即使普通农家,也往往挑选有培养前途的子弟,“从师就学,兴起门户。其余勤谨农桑,爱惜钱谷”。[169]前面提到的富商许唐为了培育儿子,更是“罄家产”。[170]所谓“罄”,即尽,即不留其余。他简直是不惜血本。至于投资方向,不外是用于聘请名师和购买书籍。人们普遍认识到择师教子,“实非细事”,在行动上“隆礼厚币,延好师席”。[171]如许唐便将其儿子托付北宋初年大名鼎鼎的教育家戚同文。四明(即今浙江宁波)袁氏对于家庭教师,“未尝三日无馈遗”。史称,“其家延先生,敬礼备至,遂得成名,且相继科名”。[172]“藏书教子孙”,在宋代蔚然成风。当时,“贵家子弟,必藏好书”。[173]宰相韩琦“家藏图书万余卷,卷末皆题曰:“传贤子孙”。[174]太常少卿陈亚“蓄书数千卷”,视为“平生之所宝”,并“以诗以戒子孙”:
    他年若不和花卖,便是吾家好子孙。[175]
普州(治今四川安岳)士人杜孟藏书甚多,他对子孙说:
        忠孝,吾家之宝;经史,吾家之田。
因此,人们把普州杜氏称为“宝田杜氏”。[176]清河(河北今县)士人丁顗“尽其家赀以置书,至八千卷。”他说:
        吾聚书多矣,必有好学者为吾子孙。
果然,他的孙子丁度“力学有守”,[177]在宋真宗时登服勤词学科,宋仁宗时官至参知政事。岂止富贵之家,即使普通农家,只要稍有条件,也尽量为子孙购置些必读书籍。如陈傅良“儿时从乡先生学”,看到“浙间人家,家有《春秋传》”。[178]
二是亲自督促。据说,寇准“少时不修小节,颇爱飞鹰走狗”。他的母亲“性严,尝不胜怒,举秤锤投之,中足流血。”体罚虽不足取,但这一秤锤作用很大。寇准“由是折节从学”,不久即中进士,后来官至宰相。母亲死后,他“每扪其痕,辄哭”。[179]孔延之“其家食不足,而俸钱常以聚书”,“诸子皆自教以学,子多贤,天下以为盛”。[180]他的儿子文仲、武仲、平仲,不仅先后中进士,而且文名满天下,号称“清江三孔”。范纯仁在绍圣年间,远贬永州(治今湖南零陵),“课儿孙诵书,躬亲教督,常至夜分。在永三年,终始如一”。[181]陆游不仅“夜永卧听儿读书”,而且亲自动手为寒窗攻读的儿子服务,有《寒夜》诗为证:
    稚子忍寒守蠹简,老夫忘睡画炉灰。
他发现儿子学业长进,不禁欣喜万分,挥笔写下《示儿》诗:
        吾儿从旁论治乱,每使老子喜欲狂。
        不欲饮酒竟自醉,取书相和声琅琅。
陆游有《短歌示诸稚》一首:
        义理开诸孙,闵闵待其大。
        贤愚未易知,尚冀得一个。[182]
可见,他承担着辅导孙子学习的责任。
三是提倡苦读。如范仲淹就要求其家“儿男切须令苦学,勿使因循”。[183]某些富贵之家为了“有资于勤苦”,甚至立下一条家规:“子弟未冠者,学业未成,不听食肉”。[184]由于从小受到培养,长大学习成为习惯。如钱惟演“虽生长富贵,而少所嗜好。”他“平生惟好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则阅小辞”,“未尝顷刻释卷”。[185]至于贫寒人家的子弟更过着节衣缩食、勤学苦读的清苦生活。为了维持生活,他们往往边读书边教学。如宋太祖、宋太宗朝宰相沈伦青年时代,一面“习‘三礼’”,一面“讲学自给”。[186]临江(即今江西清江)人王省元“居于村墅。未第时,家贫苦,入城就馆,月得束脩二千。”福建士人王克己“居华亭,以教学为生。”南城(江西今县)童蒙“未第时,居城北郭外曰塔步,贫甚,聚小儿学以自给”。[187]而宋高宗朝状元王十朋在入太学前,除“日诵数千言”外,还“聚徒梅溪,受业者百数”。[188]他们边读边教,既提高了自己的文化水平,又对文化的普及做出了贡献。
赘语
宋代文化的相对普及是个并不算小的题目,绝非这篇文章所能完全道明。行文至此,虽言犹未尽意,但篇幅已不短,理当打住。在结束本文的时候,有下面三点需要说明。
首先,笔者无意夸大宋代文化的普及程度。据统计,崇宁三年(1104),整个宋朝辖区的总人口约1亿,学生总人数才21万多,[189]仅占总人口的约0.2%,入学率依旧低得可怜。宋代的识字率虽然无法统计,但大多数农民肯定不识字。当时人有诗云:
    行行蛇蚓字相续,野农不识何由读。[190]
即是其例证。更有甚者,就连前面一再提到的富商许唐也因自幼失学而“不识字”。[191]因此,我们讲到宋代文化的普及,总是用“相对”二字加以限制,尽管显得别扭,但似乎要确切些。
其次,本文并未将宋代文化相对普及所应包含的内容囊括无余。当时,文化不再被极少数世家大族所完全垄断,整个社会的文化水平提高。各种文化形态在这一新形势下不能不相应变化,以适应社会各阶层的需要。加之宋代的商品经济比唐代后期更活跃,人们的生活节奏随之加快。蔡襄说:
    凡人情莫不欲富。至于农人、商贾、百工之家,莫不昼夜营度,以求其利。[192]
司马光也说:
无问市井、田野之人,由中及外,自朝及暮,惟钱所求。[193]
人们这样繁忙,难怪当时人大多主张,做事情应简便。如南宋人郭雍认为:
        处事当以简易,何则?简以制繁,易以制难,便不费力。
罗大经称赞“此论,可谓洞见天地万物之理。”他本人同样认为:
        大凡举事轻捷则易成,繁重则难济。[194]
正是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各种文化形态似乎都在不同程度上出现了通俗化的趋势。诸如学术方面的从汉学到宋学,文学方面的从“雅”到“俗”,[195]书法方面的从碑书为主到帖书为主,绘画方面的从政治画、宗教画为主到山水画、花鸟画为主[196]等等。就文学方面来说,众所周知,不仅小说、戏曲等通俗文学在宋代方兴未艾,而且平易、流畅的风格已经成为宋代文人文学的主流。[197]北宋初年的士子说:
        《文选》烂,秀才半。
南宋的学者则说:
        苏文熟,吃羊肉。苏文生,吃菜羹。[198]
苏轼同他的前辈欧阳修这两位大文学家,堪称宋代文人文学的代表。按照朱熹的认识:
        欧、苏文好处,只是平易说理。[199]
这位朱老夫子居然一再强调平易,诸如“圣人之言坦易明白”、“诗须是平易不费力” [200]之类,简直不胜其举。岂止强调而已,他“每病近世解经者推测太多、议论太多”,自己“作《易传》、《诗传》,其辞极简”。[201]陆九渊比朱熹又进了一步,他不仅把不识字的农民作为讲学的对象,而且“说得来痛快,至有流涕者”。[202]就连朱熹也称赞:
        陆氏会说,其精神亦能感发人。[203]
看来,从汉学到宋学固然是思辨性加深的过程,同时似乎又是学术通俗化的过程。宋代各种文化形态的通俗化趋势,显然应当属于宋代文化相对普及的题中应有之义。无奈受笔者知识结构所局限,本文对此只能缺略。
最后有必要说明的是,本文认为文化的相对普及是宋代文化最为明显的特征,但绝不是唯一特征。所谓最为明显,或许只不过是浮在表面、浅层次的同义语。除此而外,值得探讨的问题还不少。如宋代学派林立,学者各是其是,互不相让。宋代是否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宋代学者敢于怀疑,不仅疑传,而且疑经。“思想的相对解放”[204]能否视为宋代文化的又一个特征?理学虽然最终成为束缚人们思想的桎梏,但它的兴起适应时代需要、体现时代精神,绝非偶然现象。宋代理学的勃兴本身从某种意义上可否看作是一次思想解放?尽人皆知,唐朝对外来文化具有惊人的吸收力而于史有名,由于当时正处于消化外来文化的过程之中,因此唐朝人难免带有某些所谓“异国情调”。而宋代文化则是在消化过程基本告一段落以后,建立起来的更加富有中国气派、中国风格的文化。照刘子健先生看来,“中国近八百年来的文化,是以南宋为领导模式”。[205]今天我们中国人的价值观念、思维模式、审美观点以至表达感情的方式都具有自己的独特个性,明显地不同于外国人。究竟有哪些不同?尤其是又为什么会如此?要具体地予以回答,似乎应当从研究宋代文化入手。鉴于这些问题层次较深,笔者自知学力有限,实在不敢问津。

注 释
[1][90]宫崎市定:《宋代的煤与铁》,载《东方学》第13辑,东京1957年3月出版。
[2][50][54][132][134][192]吕祖谦编:《皇朝文鉴》卷135《欧阳文忠谥议(李清臣)》;卷79《王沂公祠堂记(刘敞)》;卷79《吴郡州学六经阁记(张伯玉)》;卷19《咸平读书堂(陈师道)》;卷15《读书(欧阳修)》;卷108《福州五戒(蔡襄)》。《四部丛刊》本。
[3]吕邦耀编:《续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18景定元年四月己酉"吴潜提举洞霄宫"。中华书局1986年校补本。
[4]陈寅恪:《邓广铭宋史职官志考证序》,见《金明馆丛稿二编》第245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
[5]邓广铭:《宋代文化的高度发展与宋王朝的文化政策》(为陈植锷博士论文《北宋文化史述论稿》所作序引),载《历史研究》1990年第1期。
[6][196]钱穆:《理学与艺术》,见宋史座谈会编:《宋史研究集》第7辑,台北中华丛书编审委员会1974年印行。
[7]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第9章《宗教之再澄清民族之再融合社会文化之再普及与再深入》,上海三联书店1988年影印本。
[8]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苑》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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