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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贞观之治看中国封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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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政要集校》叙录

时间:2009-8-8 16:50:48  来源:不详

  《贞观政要》10卷40篇,是唐太宗君臣探寻致治之道的一部重要言论集,包括为君之道、政体、任贤、纳谏、文教、务农、刑法、征战、安边以及太子诸王教戒、处理政务的态度和做法,直至如何居安思危、慎终如始,深受唐、宋以来有作为的帝王的重视。

  然而,这样一部治政要籍,自问世及至五代时期,知之者甚微,长期以来存在着“三不详”的问题:编著者吴兢的生年和晚年经历不详,《贞观政要》成书和进奏时间不详,其书流传和版本情况不详。

  《旧唐书》虽有《吴兢传》,却未载其编录《贞观政要》。整部《旧唐书》没有一处正式提到这本书,只在《文宗纪》下的“史臣曰”中有“帝在藩时,喜读《贞观政要》”一句,说明该书在唐代并未流传。北宋时,《新唐书》、《资治通鉴·唐纪》中虽多次提及此书,可《新唐书·吴兢传》仍然未载其编录《贞观政要》,只在《艺文志》二《杂史类》有吴兢《唐书备阙记》10卷、《太宗勋史》1卷、《贞观政要》10卷,都列在“不著录”范围,表示唐代未著录,是宋代的藏书。南宋时,两大藏书家、目录家都著录了该书,但晁公武《郡斋读书志·杂史类》仅择吴兢书序的片语只言,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典故类》的著录则集中反映了当时对该书的了解情况,全文如下:

 

  《贞观政要》十卷

  唐吴兢撰。前题“卫尉少卿兼修国史”。按《新、旧书》列传,兢未尝为此官。而书亦不记岁月,但其首称“良相侍中安阳公、中书令河东公”,亦未详为何人。《馆阁书目》云“神龙中所进”,当考。[1]
 

从这段著录看,南宋时关于吴兢与《贞观政要》的成书已经出现诸多疑问。

  半个多世纪后,元代刻印的王应麟《玉海》,其《艺文·政要宝训类》著录《贞观政要》,引《书目》的考证:

  序云“有唐良相曰侍中安阳公源乾曜、中书令河东公张嘉贞,爰命下才,备加甄录。”……乾曜、嘉贞开元八年五月始拜是官(按《本纪》,开元八年乾曜为侍中,张嘉贞为中书令,十一年而嘉贞贬,十五年乾曜罢),至九年九月张说亦相。若二公并相之时,盖可知矣,其上于开元八年、九年欤。[2]

 

这一说法,为多数学者沿用,直至清修《四库全书总目》。四库馆臣却是另一种说法:

 

  其书在当时尝经表进,而不著年月,惟兢自序所称侍中安阳公者乃源乾曜、中书令河东公者乃张嘉贞。考《玄宗本纪》,乾曜为侍中、嘉贞为中书令,皆在开元八年,则兢成此书,又在八年以后矣。书中所记太宗事迹,以《唐书》、《通鉴》参考,亦颇见牴牾。……史称:“兢叙事简核,号‘良史’,而晚节稍疏牾。”此书盖出其髦年之笔,故不能尽免渗漏。[3]

 

这又给人以《贞观政要》乃吴兢“髦年之笔”的说法。

  宋、元之际,不仅藏书家、目录家已经弄不清《贞观政要》成书的情况,就是各种传本也颇多“传写谬误”,所以才有元代戈直的“会萃众本,参互考订”,但又造成章之分合不当与新的脱讹。

  为什么这样一部编著自其问世,便有如此多的疑问呢?这一切,只能回到编著者吴兢所处的时代中去寻找原因。

 

一、吴兢生平事迹

 

吴兢,汴州浚仪(今河南开封)人。生卒年记载稍有不同,《旧唐书》卷102《吴兢传》记为:

  天宝八年,卒于家,时年八十余。

 

《新唐书》卷132《吴兢传》则简化为:

 

  天宝初,入为恒王傅。……卒,年八十。

 

如果“天宝八年,卒于家”的记载无误,究竟“时年八十余”,还是“年八十”?根据《旧唐书》的记载,吴兢卒于玄宗天宝八载(公元749年),以此上推80整年,则为公元669年,即高宗总章二年。古人惯用虚岁,“年八十”实为79岁,上推为公元670年,即高宗咸亨元年。但若为“八十余”,实际年龄至少为80周岁,则生年不当晚于公元669年。由此,对其生卒年出现三种表述情况:669-749年,约669-749年,670-749年。

  根据两部《唐书》的记载,吴兢的生年只能是个概数,即生于公元669年前后,可以作如下两种表述:

  1.吴兢(公元669或670--749年)

  2.吴兢,生高宗总章、咸亨之交(公元669--670年),卒玄宗天宝八载(公元749年)。

  《旧唐书》称吴兢“励志勤学,博通经史。”武则天当政的最后几年,魏元忠、朱敬则“深器重之”,荐其有史才。长安三年(703)正月诏修唐史,吴兢以直史馆身份奉命与朱敬则、徐坚、刘知几等共同修撰。这是吴兢史学生涯的开始。数月后,拜右拾遗内供奉。当年,共同修成《唐书》80卷。

  中宗神龙元年(705),桓彦范与张柬之等发动政变,武则天还政中宗。中宗以桓彦范为纳言(即侍中),吴兢代桓彦范写谢表,这就是收在《文苑英华》卷573中的《为桓侍郎让侍中表》,也是现存吴兢最早的一篇文章。

  不久,柳冲上表请修氏族之谱,吴兢以补阙之职奉诏预修。

  神龙二年(706),与刘知几等预修《则天实录》。不久,武三思、韦皇后势力膨胀。补阙张景源以“母子承业,不可言中兴”,要中宗承袭武周之制。补阙权若讷针对神龙元年中宗制书“一事以上,并依贞观故事”,以“太后遗训,母仪也;太宗旧章,祖德也”为由,认为“沿袭当自近者始”[4]。在武、韦势力的挟制下,中宗动摇了“依贞观故事”的初衷。武、韦得寸进尺,欲除掉李唐继承人,“日夜谋谮相王”(即后来的睿宗),指使侍御史冉祖雍诬奏相王等与太子李重俊相“通谋”举兵造反。

  吴兢身为谏官表现出与张景源、权若讷不同的立场,景龙二年(708)针对冉祖雍之谋上疏中宗,指出诬奏相王是“贼臣等日夜同谋,必欲置於极法,此则祸乱之渐,不可不察”,强调“自昔翦伐枝干,委权异族者,未有不丧其宗社也”。这篇《上中宗皇帝疏》,被保留在《唐会要》卷62、《册府元龟》卷545中,《全唐文》卷298全文存录。

  景龙四年(710)六月,安乐公主欲韦皇后临朝称制,自为皇太女,乃合谋毒死中宗。韦皇后密不发丧,自总庶政。李隆基很快平定了诸韦之乱,由其父相王即位,是为睿宗,改元景云。几经动乱,“改中宗之政,依贞观故事,有志者莫不想望太平”[5],成为社会普遍的心声。姚崇、宋璟“协心革中宗蔽政”,进忠良,退不肖,赏罚尽公,请托不行,纲纪修举,“当时翕然以为复有贞观、永徽之风”[6]。吴兢官转起居郎。

  弃太宗之理本,不忍弃中宗之乱阶;忍弃太宗久长之谋,不忍弃中宗短促之计,陛下又何以继祖宗、观万国?”[7] 职为起居郎的吴兢,对于是否“依贞观故事”的政治分野不仅身临其境,而且认识清醒。经过两年左右的较量,李隆基一举尽歼太平公主势力。玄宗亲政之后,励精图治,倚重贤相姚崇,抑权幸、爱爵赏、纳谏诤、却贡献,使得“贞观之风,一朝复振”[8]。

  这几年,吴兢迁水部郎中,兼判刑部郎中,修史如故。接着,以母丧去官。朝廷几次“夺情”欲令起复,吴兢三上《让夺礼表》,表示要恪守“三年之制”[9]。虽然“停职还家”,却“匪忘纸札”,坚持修撰。开元三年(715)守丧期满,以长垣县男拜谏议大夫,依前修史。[10]

  开元四年(716)十一月,同刘知几重新修定《则天实录》30卷,新成《中宗实录》20卷、《睿宗实录》5卷,姚崇奏请褒赏刘知几、吴兢。十二月,姚崇罢相,宋璟继任。史称:“宋璟为相,欲复贞观之政”[11]。紧接着,秘书监马怀素奏请整比图书,编次书目,吴兢以卫尉少卿之职奉诏参预编次。陈振孙说《贞观政要》书前题“卫尉少卿兼修国史”,“《新、旧书》列传,兢未尝为此官”。今天也有文章指出“陈氏所云,未免过于武断”,并引《旧唐书》同卷(卷102)《韦述传》马怀素受诏编次图书,奏用“卫尉少卿吴兢并(韦)述等二十六人”一段文字,但同时又断言“《旧唐书·吴兢传》与《新唐书·吴兢传》确未载录吴兢曾任卫尉少卿一事”[12],实在是不应该出现的疏忽。各种版本《旧唐书·吴兢传》中,在“拜谏议大夫,依前修史,俄兼修文馆学士”句之后,紧接着清清楚楚地写着:“历卫尉少卿、左庶子。”[13]《新唐书》不载此官,岂可殃及《旧唐书》!开元七年前后,吴兢授著作郎兼昭(修)文馆学士。

  开元八年正月,宋璟、苏颋同时罢相,源乾曜、张嘉贞接替。五月,源乾曜为侍中、张嘉贞为中书令。这就是吴兢书序中所说“有唐良相曰侍中安阳公、中书令河东公,以时逢圣明,位居宰辅”。二公并相之时,弼谐王政,缅怀故实,以“太宗时,政化良可足观”,“爰命下才,备加甄录”。吴兢受命,“于是缀集所闻,参详旧史,撮其旨要,举其宏纲”,正式编录。

  此间,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即吴兢提出辞去史职,请求外任。他的这篇《乞典郡表》保留在《册府元龟》、《全唐文》中,文字不长,特转录如下:

 

  臣自掌史东观,十有七年。岁序徒淹,勤劳莫著,不能勒成大典,垂诫将来。顾省微躬,久妨贤路,乞罢今职,别就他官。至于理人之政,在兢尤所详晓,望令试典一郡,刺举外台,必当效绩循良,不负朝寄。又,兢父致士已来,俸料斯绝,所冀禄秩稍厚,甘脆有资。乌鸟之诚,幸垂矜察。[14]

 

  吴兢是一个嗜史如命的人,怎么会写这样一份表章上奏呢?从“掌史东观,十有七年”推算,以其长安三年(703)为直史馆算起,至开元八年(720)整整17年,正是张说以并州长史兼修国史之际。吴兢所说“久妨贤路”,欲辞史职,与张说兼修国史不无直接关系。《乞典郡表》呈上后,玄宗很快批答:“转要以从闲,乃回难而就易,私愿或惬,公道若何”[15],不准其请。但为增其父俸禄,下诏“以其父郑州长史处敬为凤州刺史,仍听致仕”[16]。

  开元九年(721)九月,张说入朝,与源乾曜、张嘉贞三人并相。先前,吴兢与刘知几重修《则天实录》,长安三年九月张昌宗诬陷魏元忠,引张说作伪证,“赂以美官”,张说“许之”。宋璟、张廷珪、刘知几等都正告张说“不可党邪陷正,以求苟免”。当武则天要张说与魏元忠、张昌宗对质时,张说改变初衷,说是“昌宗逼臣使诬证之”。武则天斥责道:“张说翻覆小人”。此时,张说以宰相兼修国史,见到《则天实录》中这段记述,明知是吴兢所记,却又假装说刘知几论魏元忠事“殊不相饶假,与说毒手”,吴兢当面从容说:“是兢书之,非刘公修述,草本犹在。其人已亡,不可诬枉于幽魂”。在场的其他修史官都惊异地称赞吴兢:“昔董狐古之良史,即今是焉。”张说见暗示无效,便私下找吴兢,“频祈请删削数字”,吴兢回答得很直率:“若取人情,何名为直笔。”[17]《则天实录》虽然未改,但吴兢深知张说是“翻覆小人”,要长期在这样一位宰相手下修史,一定会有无数“小鞋”在等着他。果然,吴兢“以父丧解,宰相张说用赵冬曦代之。”[18]

  开元十一年,张说取代张嘉贞为中书令,成为玄宗此间最宠信的宰相。这一变动,反映了玄宗从“尚吏”到“尚文”的重要变化。《旧唐书·张说传》以其“当承平岁久,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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