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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贞观之治看中国封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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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政要集校》叙录

时间:2009-8-8 16:50:48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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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兢为太子左庶子是父丧起复之后的事,时在开元十三年。[37]把开元十三年说成是“开元初年”,已经不够确切。说书《序》是为向玄宗奉上“再进本”时所作,与上述《邯郸书目》犯的是同样的错误,即所谓的“开元初年”张嘉贞尚未封河东侯、源乾曜尚未封安阳郡公,即便以开元十三年计,源乾曜也还没有封安阳郡公。“二次进书说”的第二次进书时间,也有问题。

  (三)开元、天宝之际进书说

  前引瞿林东《论吴兢》一文,在正确指出二公封爵的时间后,以源乾曜封爵在开元十七年,便推断其成书“当在开元十七年之后”,其书的“定稿和进呈”在开元、天宝之际。同时提出以下“主要根据”:(1)吴兢在《上<贞观政要>表》中说“臣愚比尝见朝野士庶有论及国家政教者,咸云:若陛下之圣明,克遵太宗之故事,则不假远求上古之术,必致太宗之业。故知天下苍生所望于陛下者,诚亦厚矣!”这几句话所反映出来的社会背景,颇不象是开元前期、中期的所谓“开元盛世”,而倒很象是开元后期的政治环境。(2)《上<贞观政要>表》还说:“昔殷汤不如尧舜,伊尹耻之;陛下倘不修祖业,微臣亦耻之。”这种口气,当然不是从一个普通的地方官员或普通的中央官员口中说出来的,只有那些具有相当影响的地方官员和中央官员,才有可能对皇帝这样说话。天宝初年,吴兢由封疆大吏升为恒王的老师,恒王“授右卫大将军,加开府仪同三司”,地位是很显赫的。(3)后来补充说:吴兢撰成《贞观政要》一书,正值李林甫青云直上之时,他在《序》中推崇“良相”,正是为了讥刺李林甫这样的“奸相”。[38]

  这样的一些推断,也都未免疏忽、武断。

  首先,以自《序》推崇源乾曜、张嘉贞为“良相”,说是为了讥讽李林甫,不如说针对张说更符合吴兢的难言的心境。

  第一部分已经披露出吴兢与张说的种种分歧,还应当注意当时三人并相出现的种种不和:中宗时,张说为兵部侍郎,张嘉贞是兵部员外郎。此时同为宰辅,张说位张嘉贞下,便借故讥讽道“宰相也,时来即为,岂能长据”,以此“激怒嘉贞,由是与说不叶”。十一年,张嘉贞弟嘉祐“脏污事发”,张说趁机搞倒张嘉贞,使其出为幽州刺史,张嘉贞“恨张说挤己”,在中书省与宰相宴会时“攘袂勃骂”。[39]玄宗宠信张说,以张说为中书令,源乾曜“不敢与之争权,每事皆推让之”[40]。但到十二年为泰山封禅事,张说与源乾曜“由是颇不相平”。在张说排挤张嘉贞之时,“小鞋”也穿到了吴兢的脚上。这就是《新唐书·吴兢传》中所说:“以父丧解,宰相张说用赵冬曦代之。丧终,为太子左庶子。”从此,吴兢便不再担任史职了。所以,十四年吴兢连上二疏。

  其一,因大风拔木毁屋,玄宗诏群臣陈得失,吴兢上《大风陈得失疏》。上疏中的“恐陛下左右有奸臣擅权,怀谋上之心。臣闻百王之失,皆由权移于下”等语,不用说也可以知其所指。接着又指出“赇谒大行,趋競弥广”等弊政,进一步劝谏“斥屏群小,不为慢游”。[41]

  其二,《请总成国史奏》中有如此的一段“诉状”:

 

  臣往者长安、景龙之岁,以左拾遗、起居郎兼修国史。时有武三思、张易之、张昌宗、纪处讷、宗楚客、韦温等,相次兼领其职。三思等立性邪佞,不循宪章,苟饰虚词,殊非直笔。臣愚,以为国史之作,在乎善恶必书,遂潜心积思,别撰《唐书》九十八卷、《唐春秋》三十卷,用藏于私室。虽绵历二十余年,尚刊削未就。但微臣私门凶衅,顷岁以丁忧去官,自此便停知史事。[42]

 

  张嘉贞受张说排挤后,吴兢随即被张说解除史职,因此吴兢将“停其史事”的张说,同“长安、景龙之岁”“相次兼领史职”的武三思等相提并论。而且,事态发展果然如吴兢所言,张说以“引术士占星,徇私僣侈,受纳贿赂”被弹劾,“源乾曜等鞫张说,事颇有状”。玄宗“怜之”,仅罢张说中书令之职,仍然信用之,朝廷有事“常遣中使访之”[43]。在这种情况下,联系吴兢对张说的一贯认识,加之源乾曜罢职、张嘉贞去世,任何人都会认为吴兢称二人为“良相”,更符合他当时的心境!

  以恒王傅的地位来证明《上贞观政要表》最后数句的语气,更难令人信服。恒王“授右卫大将军、加开府仪同三司”,并不表示其“显赫”。王,本身已是正一品爵,何需用从一品的文散、正三品的武职来表示其地位“显赫”。更何况,开元中期以后左、右卫等已经是只有官职、机构而无兵员的名号了。而且,在玄宗封王的22子中,有一多半都加开府仪同三司的散阶,绝不证明其“显赫”。相反,恒王“性好道,常服道士衣。”将吴兢派给这样的王子为傅,其用意恐怕也是不欲吴兢有所为。特别应当弄清楚的是:玄宗诸子多不出阁,以至王府之官地位益轻,往往不受重视,王傅一度废置。天宝中,包括恒王在内的十四王均居内宅,“幕府列于外坊,时通名起居而已”[44]。作为恒王傅的吴兢,仅备名问候起居,恐怕连上疏皇帝都不可能,还会有什么“耻”之类的语气。相反,太子的地位较任何一个“王”的地位都要“显赫”,太子左庶子在东宫官中被比作侍中,用“耻”一类的口气上疏玄宗,不比徒有虚名的王傅更符合身份吗?所以,开元十七年职为太子左庶子的吴兢,比天宝初身为恒王傅的吴兢上《贞观政要》、“耻”玄宗“不修祖业”,更具真实性!

  (四)开元十七年进书说

  许道勋、赵克尧《唐明皇与杨贵妃》(即《唐玄宗传》)专有《吴兢献<贞观政要>》一节,提出:开元十七年每事切谏的吴兢,不为玄宗所容,“出为荆州司马”,那部早已编成而未及上献的《贞观政要》也随身带去了。就在这年,他素来敬仰的宰相源乾曜,被罢免了侍中职务,得了个“安阳郡公”封号。也在这年,他敬仰的原宰相“河东侯”张嘉贞病逝于洛阳。吴兢百感交集,忧国忧民,情不自禁地写下二百余言的《贞观政要序》。大约不久,吴兢将《贞观政要》呈献给玄宗,“上表批评玄宗不如太宗,开元中期不如前期。因此,建议从随表奉进的《贞观政要》中,择善而从,克遵前轨,以致太平之业。遗憾的是,玄宗似乎不理睬吴兢的一片心意,从现存的史籍中看不到玄宗对《贞观政要》的一丝一毫的反应。……说明他已经背离了‘依贞观故事’的方针。”[45]

  通过系统比较玄宗前期、中期变化得出的论断,要比上述种种推测更具说服力。遗憾的是,书中没有进一步将吴兢奉进《贞观政要》的时间具体,只认为在开元十七年吴兢被贬后“不久”。

  随后,笔者发表《试解<贞观政要>成书之“谜”》一文[46],通盘考察了武则天退位后8年间吴兢的政治经历和修史经历,认为“依贞观故事”成为开元初的历史趋势。大约自开元五年(717)始,吴兢着手编录《贞观政要》,初具规模,因而书前题写“卫尉少卿兼修国史”。开元八、九年间,张嘉贞、源乾曜二公并相时,“命”吴兢“备加撰录”,开始正式编撰。张说入相兼修国史后,吴兢、张说二人在志趣、人品等各个方面都不相容。父丧期间完成《贞观政要》最有可能,但在张说排斥异己的情况下,吴兢怎么可能通过将自己解除史职的张说将书呈献给玄宗呢,只得一拖再拖。从钞本、戈本吴兢《序》前题衔“卫尉少卿兼修国史弘(昭)文馆学士”,而不署“谏议大夫”、“太子左庶子”,亦可表明其书基本撰成于开元五年至十三年之间。

  开元十七年六月,源乾曜罢侍中,只为左丞相不预政事。八月初五,是玄宗45岁生日,在花蕚楼大宴群臣,以每年的这一天为“千秋节”,布告天下,咸令宴乐。20多天后,源乾曜退为太子太傅、封安阳郡公,张说进为左丞相。其间,又逢张嘉贞去世。先前“命”吴兢编录《贞观政要》的二位“良相”,一个罢职,一个去世,而玄宗在张说的“粉饰盛时”之下,“骄心浸生,德消政易”,高唱什么“兰殿千秋节,称名万寿觞。风传率土庆,日表继承祥”[47]。

  面对这种情况,监修国史换成新任中书令的萧嵩,吴兢抓住这一机会写了《上贞观政要表》,连同已经编定的10卷《贞观政要》一并呈上,希望玄宗“克遵太宗之故事”,“愿行之而有恒,思之而不倦”,以使“贞观巍巍之化,可得而致矣”。

    然而,此刻的气候早已不是开元初“励精图治”的气候了,此时的玄宗也不再是当年刚登帝基的玄宗了。张说正在奉和玄宗:“五德生王者,千龄启圣人”,“薰歌与名节,传代幸群臣”[48]。吴兢却说什么“昔殷汤不如尧舜,伊尹耻之;陛下倘不修祖业,微臣亦耻之。”观览这样的《上书表》,玄宗会作何感想?明知其书的内容无可挑剔,《上书表》所说也没有什么过错,但又不愿接纳,便采取了不予理睬的态度--既不毁其书,也无诏宣付史馆(或秘阁)收藏,其书的下落自然无从记载,《贞观政要》的进呈便成为一个历史之“谜”。

  对于吴兢其人,留在京城实在嫌其不识时务,先前他不是请求为外任吗,干脆“出为荆州司马”,“许以史稿自随”,让他到外地去继续修撰《国史》吧。《旧唐书·吴兢传》中明确写着,其时为开元“十七年”,只不过没有说几月罢了。《新唐书·吴兢传》虽然未写时间,却加了一句“坐书事不当,贬荆州司马”。“书事不当”指什么?此时吴兢已解史职,仅在史馆私撰《国史》,且未上奏。而被贬之后,又是许其“以史稿自随”的,显然不是其所修《国史》“书事不当”。此时,吴兢职为太子左庶子,上疏直谏是其份内之事,即便有所顶撞,也不应加罪。那么,所“书”不当者还有什么?惟其《上贞观政要表》不是直接进谏,却又要“耻”正当盛世的大唐皇帝,加以“书事不当”的“罪名”并不过分。而且,荆州是重镇,其时正由玄宗第十六子永王璘遥领大都督。所以,《旧唐书》只用“出为荆州司马”,以示“惩罚”并不很重。

  综合以上考察,即便吴兢在中宗时针对“袭武周之制”,还是“依贞观故事”的政治纷争开始编录《贞观政要》,也只能是草本,绝非定本,更不可能是进本。《贞观政要》的进呈时间只能在开元十七年(729),从自《序》称源乾曜、张嘉贞的官职、封爵考虑,其书应当在这一年八月以后的数月中进呈。这样,历来的各种说法均可得通。

 

三、《贞观政要》的流传与版本

 

  开元十七年,吴兢因《上贞观政要表》“书事不当”被贬,而其书没有被禁毁。这样,在玄宗之世有三个本子同时并存:一是正式进本,没有朝廷认可,留在集贤院或史馆而未经著录,因而《新唐书·艺文志》将其列入“不著录”的范围。二是进本的底本,三是底本之前的稿本。后二种,在吴兢家中。

  唐代官方关于《贞观政要》的流传情况,自玄宗至顺宗四帝,均不见记载。《玉海》卷49引《会要》“元和二年十二月(宪宗)谓宰臣曰:近读《贞观政要》…… 六年三月帝曰:尝读《贞观政要》…… ”,是迄今所见最早关于《贞观政要》的记载。而宪宗读《贞观政要》,则不能不使我们将目光对准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德宗至宪宗时的著名史官蒋乂(武)。

  蒋乂(747-821),吴兢的外孙。其父将明,集贤院学士,安史之乱后,图籍淆乱,奏引蒋乂入院助其整理。蒋乂仅用一年多时间,便于乱中勒成部帙,得二万余卷。德宗贞元九年(793)累转右拾遗,充史馆修撰。史称蒋乂“在朝垂三十年,前后每有大政事、大议论,宰执不能裁决者,必召以咨访。乂征引典故,以参时事,多合其宜”。其“居史任二十年,所著《大唐宰辅录》七十卷、《凌烟阁功臣、秦府十八学士、史臣等传》四十卷。”[49]

  蒋乂出生时,吴兢尚在世,吴兢的藏书及《西斋书目》,包括他的著述的稿本和底本,是完整保存下来了的。《郡斋读书志》著录《吴氏西斋书目》:“唐吴兢录其家藏书,凡一万三千四百六十八卷。兢自撰书,附于正史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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