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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贞观之治看中国封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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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政要集校》叙录

时间:2009-8-8 16:50:48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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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古本校合凡例》可知,当时存世古本不下15种。以所见奥书识语为据,《贞观政要》在日本受到重视、开始流传,是在大江匡衡(952-1012)所在年代,相当北宋太宗、真宗时期。而系统承传、抄录,年代则大致相当北宋末年。

  比较上述三大系统钞本与元、明刊本,发现其间的重大差异如下:

  (一)篇目的有无不同

  1、卷第二,《直谏》附,南家本、菅家本无。元刻、明本、韩版15章,见于写字台本卷第四者12章,多钞本3章。戈本10章。

  2、卷第四,南家本、菅家本与刊本篇章同。写字台本卷第四,篇章与各本完全不同,为《辅弼》第九(4章),《直言谏争》第十(13章),《兴废》第十一(3章),《求媚》第十二(1章),计4篇21章。元刻、明本、韩版15章中,有2章与《辅弼》同,有10章与《直言谏争》同。《直言谏争》第二章、第三章,《兴废》全三章,共5章为各本所无。

  3、卷第八,《禁末作》附,元刻、明本、韩版有,凡3章。钞本、戈本无。

  4、卷第八,《辩兴亡》第三十四,钞本无。《玉海》引《邯郸书目》有。明本2章,戈本5章。由此,卷九、卷十出现编序不同的问题:

  菅家本:卷第九(据宋刊本补,所以作):《议征伐》第三十五、《议安边》第三十六;而卷第十又为:《论行幸》第三十六,《论畋猎》第三十七,《论祥瑞》第三十八,《论灾异》第三十九,《论慎终》第四十,出现重复编序(“第三十六”)的问题。

  南家本、写字台本:卷第九,《议征伐》第三十四,《议安边》第三十五;卷第十,《论行幸》第三十六,《论畋猎》第三十七,《论祥瑞》第三十八,《论灾异》第三十九,《论慎终》第四十。

  (二)篇章的有无不同

  1、刊本有、钞本无者12章:卷二《纳谏》3章,《直谏》附3章,卷三《君臣鉴戒》1章,卷五《论公平》1章, 卷六《论贪鄙》4章。

  2、钞本有、刊本无者16章:卷一《政体》6章,卷六《慎所好》1章,《杜谗佞》3章,《论悔过》1章,《论奢纵》1章,《论贪鄙》1章,卷七《论文史》1章,卷八《务农》1章,《论刑法》1章。

  3、《上贞观政要表》,钞本、明本有,而元刻、韩版、戈本无。

  (三)必须提出的文字问题

  1、不论钞本(南家本、菅家本、写字台本),还是刊本(元刻、明本、韩版),都有以“太宗”二字作“上”字者。以原田种成所集《贞观政要定本》、《贞观政要》上、下(校释本)二书为例,卷一《政体》第二、四、五、七、十九章,卷二《求谏》第五章,卷三《论择官》第三、六章,卷四《教戒太子》第一章,卷五《论忠义》第十章、《论孝友》第四章,卷六《论俭约》第二、三章、《论仁恻》第三章、《慎言语》第二章、《论贪鄙》第二章,卷八《论赦令》第二、四章,卷九《议征伐》第十三章,以“太宗”作“上”。同样,卷二《任贤》第三章,卷五《论诚信》第一章,又以“太宗”作“帝”。这显然是唐代《实录》或《国史》原文,吴兢抄录出来准备编录“贞观故事”或《贞观政要》。一部进本或定本,怎么会对唐太宗有如此不统一的称谓呢?

  2、以钞本、刊本文字比勘,互有重大脱漏、错讹。

  1)钞本脱漏者。卷二《任贤》,各本均8章,排序完全相同,然文字互异处颇多。魏征一章,刊本、《旧唐书》有而钞本大段脱漏者5处,约180字。李勣一章,仅章末两处,钞本就脱漏125字。罗振玉校卷五、卷六,指其大段脱漏者:卷五《论忠义》贞观五年一章,钞本脱19句100字;《论公平》长乐公主一章,钞本脱漏56字;《论诚信》魏征上疏一章,钞本脱漏396字(罗振玉未见的菅家本、写字台本,《论诚信》贞观十一年魏征上疏一章,中间仅一处就少1465字);卷六《论奢纵》马周上疏一章中,钞本有24字为刊本所无,而刊本却另有600多字为钞本所无。

  2)刊本脱讹者。罗振玉校卷五,《论诚信》贞观十一年魏征进言一章,戈本脱漏35字,以致“脱误不可通”。罗振玉未见的元刻、明本、韩版,《论诚信》贞观十一年魏征进言一章,章末之前较钞本、戈本少2953字。特别要提到的是,卷十《论慎终》各本编次完全相同,但贞观九年的一章中,有一段文字钞本、刊本互异,致使文意完全背离。

  钞本原文:房玄龄进曰:“臣观近古拨乱之主,皆年逾四十,惟汉光武年三十三。岂如陛下年十八便事经纶,遂平天下,二十九升为天子,此则武胜古也。少从戎旅,不暇读书,贞观已来,手不释卷,知风化之本,见理政之源,行之数年,天下大治,此又文过古也。昔周、秦以降,戎狄内侵,今戎狄稽颡,皆为臣吏,此又怀远胜古也。已有此功业,何可得不善始慎终耶?”

  刊本原文:房玄龄因进曰:“陛下扌为 挹之志,推功群下,致理升平,本关圣德,臣下何力之有?惟陛下有始有卒,则天下永赖。”太宗又曰:“朕观古先拨乱之主,皆年逾四十,惟光武年三十三。但朕年十八便举兵,年二十四平定天下,年二十九升为天子,此则武胜于古也。少从戎旅,不暇读书,贞观以来,手不释卷,知风化之本,见理政之源,行之数年,天下大理,风移俗变,子孝臣忠,此又文过于古也。昔周、秦以降,戎狄内侵,今戎狄稽颡,皆为臣妾,此又怀远胜古也。此三者,朕何德以堪之?既有此功业,何得不善始慎终邪?”

两段几乎相同的文字,钞本是房玄龄赞美唐太宗,而刊本则成了唐太宗自我赞美。前一篇(《论灾害》)前一年(贞观八年),唐太宗刚刚表示过:“吾之理国,良无景公之过。但朕年十八便为经纶王业,北剪刘武周,西平薛举,东擒窦建德、王世充,二十四而定天下,二十九而居大位,四夷降伏,海内乂安。自谓古来英雄拨乱之主无见及者,颇有自矜之意,此吾之过也。”一年过后,同样的赞美之辞,出于房玄龄之口,比出于唐太宗自己,更觉合乎逻辑。况且刊本中唐太宗还有“此三者,朕何德以堪之”一句,也是表示自谦之意的。两段文字,当以钞本为妥。

  3)互为错乱者。卷九《议安边》,钞本3章,戈本2章,是关于安置突厥和以高昌为州县事。以高昌为州县一事,钞本、戈本各为一章,文字相同。安置突厥,钞本分作两章:一章为安置突厥部落。突厥部落来降,诏议安边之术,中书令温彦博与魏征辩论,太宗用温彦博议,自灵州至幽州置四都督府,居长安者近万户。十二年(按:当为十三年)太宗幸九成宫,突利可汗弟阿史那结社率阴结所部,夜犯御营,事败被斩,太宗悔处其部众于中国,还其旧部于河北。另一章为安置突厥首领。突厥首领来降,皆拜将军中郎将,五品以上百余人,惟拓跋不至,又遣使招慰,凉州都督李大亮上疏,以为突厥顷国入朝,悉授大官,非中国之利。

  较比《通典》卷197《突厥》上、《旧唐书》卷189上《突厥传》、《唐会要》卷73《安北都护府》,则李大亮上疏在前,而朝议安边之术在后;温彦博与魏征辩论之外,尚有中书侍郎颜师古、夏州都督窦静、给事中杜楚客、礼部侍郎李百药等上奏、上表,太宗用温彦博议。

  针对安置突厥首领,以李大亮上疏为一章,并无不妥,但钞本第二章以“贞观十四年太宗与侍臣议安置突厥之事”开头,紧接着就是中书令温彦博对曰云云、给事中杜楚客云云,这显然是贞观四年朝议安边之术的内容,被错置在此,而且标年也标错了。戈直发现这一问题,便以《通鉴》叙事为序,认为安置突厥部落、安置突厥首领“共为一事”,便“次第其辞,合为一章”。

  不论钞本、戈本,温彦博所言“隋文帝劳兵马,费仓库,树立可汗,令复其国,后孤恩失信,围炀帝於雁门。今陛下仁厚,从其所欲,河南河北,任情居住,各有酋长,不相统属,力散势分,安能为害?”60字,则不见《通典》、《旧唐书》、《唐会要》、《册府元龟》。

  出现上述重大差异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贞观政要》原本就没有一个所谓的“吴兢定本”。

  《上贞观政要表》,钞本、明本有,而元刻、韩版、戈本无。开元十七年吴兢因《上贞观政要表》“书事不当”被贬,其书虽然未被禁毁,正式进本却也没有朝廷的认可,留在集贤院或史馆而未经著录。这样,就出现了《上贞观政要表》与《贞观政要》分离的情况。前面多次提到,钞本得自吴兢家藏的可能性最大,自然有《上贞观政要表》。而元刻、韩版承袭宋版,为宋代皇家藏书,吴兢因表获罪,表、书早已分离,因而无《上贞观政要表》。

  写字台本与南家本、菅家本不同,比较客观的说,写字台本是吴兢撮录《国史》旧文,着手编录“贞观故事”的草本,而南家本、菅家本则是吴兢家藏稿本。卷第四的4篇21章,绝大多数都很重要,不可弃而不用!若以吴兢进书前的境遇,更希望“直谏”玄宗,因而在最后编定上奏前,不可能改变全书结构,便从《辅弼》选出2章、《直言谏争》选出10章,又从钞本所未见的稿本中选出3章,编为卷二《直谏》附15章。

  《禁末作》附,也应当是吴兢在最后编定上奏前所增。以明本的3章而论,第一章,段纶奏进巧人造傀儡戏具,钞本在卷第八《论赦令》,无论如何都有“分类不当”之嫌。第二章,“贞观九年上谓侍臣曰”,虽然与卷六《论俭约》第一章有重出的部分,但唐太宗一开始所说“为政之要,必须禁末作。……”38字,却为《论俭约》所无。编用此章,旨在强调禁末作,故有此38字。而《论俭约》,着重在戒奢从简,因而没有这38字。

  《辩兴亡》,明本仅2章,均在钞本卷五《论仁义》。此篇的有与无,牵涉后面各篇排序。钞本无《辩兴亡》,后面《论祥瑞》、《论灾异》分作两篇。刊本有《辩兴亡》,后面则合《论祥瑞》(1章)、《论灾异》(3章)两篇为《论灾祥》一篇,仍然是同样内容的4章。将祥瑞、灾异分开编目,无论从《唐会要》、《旧唐书》,乃至北宋前期所编有关唐代的历史文献看,都是符合当时编纂习惯的。吴兢编纂之初,设此篇目没有疑义。但当最后成书之际,却发现整部书10卷40篇,惟有《论祥瑞》一篇仅一章,而又无其他符合此篇内容的章可以移入。这在最后编定时,是一个需要处理的问题。据《玉海》引《邯郸书目》著录,宋代《贞观政要》有辩兴亡篇,则经蒋乂整理本应有此篇。是否蒋乂整理时增补了《辩兴亡》,同时合《论祥瑞》、《论灾异》两篇为《论灾祥》一篇,解决了吴兢留下的一篇一章的问题呢?由于蒋乂整理本到北宋刊行后才得以流传,因而便与日本现存钞本出现较大差异。

  至于钞本有、刊本无的16章,如果说是宋刊本有所取舍造成的话,那么钞本无而刊本有的12章,却只能是日本现存各钞本外,还有他们没有见到的本子。因而,现存钞本不可能是所谓“进本”或“定本”。其他,篇章移易、文字脱漏,则主要是在流传过程中造成的,不再论列。

  总之,上述种种情况充分说明,南家本、菅家本、异本所据绝非“吴兢定本”,而元刻、明本、韩版所据更难断定为“吴兢定本”。陈寅恪教授在《元白诗笺证稿》中通过白居易作《七德舞》诗与《贞观政要》文的对照,已有论断:罗振玉“虽有‘欲复唐本之旧,苦未能得其全本’(见罗氏松翁近稿贞观政要残卷跋)之言,其实纵得日本传写政要之全本,恐亦不能悉复吴氏原书之旧观。”[57] 现存各种钞本、刊本,均非吴兢原本!

  660多年前,戈直集论《贞观政要》而未作集校,国内流传各种本子却因此而消失。于是,出现了中国学者无他本可以校其“移易篇章”、“刊刻衍脱”,而日本学者则成果不断涌现的尴尬局面,这不能说不是一大憾事。日本学者凭借流传的各种钞本、刊本,对该书进行过多次校合、整理,在文字校异方面作了大量工作。但因大都囿于南家本、菅家本两个承传系统,又过分相信江家本《上贞观政要表》最后所署题衔,便误以为日本所传《贞观政要》古写本为“吴兢定本”。其实,所谓的“吴兢定本”实非定本。

  为追寻一个完备的《贞观政要》本子,就所见海内外钞本、刊本进行一次集校,共得287章。其中,各本完全重复者1章,实为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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