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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陈寅恪——孤独的中国文化“托命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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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1-01-15 15:25:32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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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为安身立命之本,在学术中寻找自我、确立自我的价值。选择了“边缘”与“流浪”,也就选择了寂寞与痛苦,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长夜和青灯下的孤寂。 一、清华园的寂寞与苦心 文化的秘密从根本上说是语言的秘密,文化密码的破解也主要取决于语言密码的破解。秉承这样的一种理念,先生欧游十三载,学习梵文、希伯来文等22种语言,带回西人之蓬勃发展的东方学,欲在人才济济的水木清华中,倾其满腹于孜孜学子们。 讲学4年间,随先生专修的弟子寥寥可数,却因其繁复的考据、细密的分析被学生垢病:使人昏昏欲睡,兴味索然。先生所讲年代学(历法)、边疆民族历史语言(蒙文、藏文)以及西夏文、梵文的研究,冷僻之外,对学生的语言能力的要求也颇高,故少有人能接受。 面对着西人之东方学蓬勃发展与国人在该领域中的毫无建树,焦虑之情充溢于当时的许多学者的心间。先生面临着这种令人尴尬的学术情形,也大发感慨:“敦煌者,我国学术之伤心史也。”“自发现以来,二十余年间,东起日本,西迄法英,诸国学人,各就其治学范围,先后咸有所贡献。吾国学者,其撰述得列于世界敦煌学著作之林者,仅三数人而已。 “群趋东邻受国史,神州士夫羞欲死。田巴鲁仲两无成,要带诸君洗斯耻。 对这种东方学研究落后的学术状况的焦虑,事实上隐含着先生对中国学术独立乃至民族精神独立之企盼。历史之责任与国家兴亡之命运紧密相连。他不但要通过求证史实积极寻找济世良药,而且还要把这种意识传达给后学,激励他们以积极的态度研究历史。可是天不遂人愿,面对充满求知欲但大脑中对老师所讲内容又是“空空如也”的学生,焦虑之余,却又无可奈何。 先生曾反复说:“对于古人之学说,应具了解之同情。……必须具备艺术家欣赏古代绘画雕刻之眼光及精神,然后古人立说之用意与对象,始可以真了解。所谓真了解者,必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悬想当时的寂寞情形和压在先生心头的职责感,我们就能真切地理解那回荡在清华园上空近乎“独语”的讲课声中所包含着的一个学者的学术坚守、学术期望和学术苦心。
1932年夏,先生又一次将自己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时值清华大学中文系招收新生,先生应系主任之邀出考题,因先生一家准备第二天前往北戴河休养,“遂匆匆草就普通国文试题”,即作文题《梦游清华园记》以及对对子—“孙行者”、“少小离家老大回”。试后,对仅占10%分值的“对对子”一题,立刻引发社会上的广泛争鸣,讨伐声顿时风起云涌,多数以为这是旧学的看家本领在向新文化挑战,只有微弱的赞同之音淹没无声。 呜呼!先生之良苦用心何人能解?“所对不逾十字,已能表现中国语文特性之多方面。其中有与高中卒业应备之国文识相关者,亦有汉语汉文特殊优点之所在。”此种方法可以非常明显地看出中国传统语文的真正特色,更看出跟印欧语系区别具体之处。先生关注的是汉语的文化特征和世界地位,对民族传统语文充满自信,他要矫正的可是当时普遍存在的盲目西化问题。 先生不是主动人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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