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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陈寅恪——孤独的中国文化“托命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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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1-01-15 15:25:32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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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的人,一直自觉保持一种恬淡自安的个人风格,埋头于学术研究。出试题本身也是受人之请,整件事极具偶然性。然而就是这一偶然事件令一个学术人格突然介人到公共生活中,成为决定许多考生升学命运的人。对于那些和此事相关或关注此事的人来说,这一出场就给公众一个不小的刺激,成为风口浪尖的众矢之的。 韦伯说:“在学术领域中,只有纯粹献身于事业的人,才有‘人格’可言。先生应该是最鲜明地体现了这一意义上的学术“人格”,甚至可以说是树立了学术人格的高标。坚守学术人格者,必然有对学术伦理的高度遵循。学术伦理要求以求真为目的,为了避免主观态度介人常追求一种“价值无涉”的伦理标准,并不在意外在的价值判断。而在社会生活中,人们受到社会伦理有形和无形的制约,以鲜明的价值观为判断标准,以“进步”和“落后”为标签。在这个领域有激烈的价值观的冲突和对抗,顺应时代潮流的被认定为“进步”,和时代潮流有抵触的往往被贴上“顽固”或“倒退”的标签。在现实生活中,具有学术人格的人往往与社会生活疏离,具有充分学术人格的人对社会生活的疏离也会更远。 所以,先生常常感觉到与社会生活的隔阂,他在给唐长孺的一封信里说自己“以闭门造车之学不希强合于当世”。,坚持自己“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先生精深的学术研究实际上使他与现实生活拉开了距离,以学术的态度对待依然紧张对垒中的文白之争,其本质上还是学术人格与现实生活所遵循的社会伦理格格不人。无奈“众人皆醉我独醒”,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时间来冲淡一切。 二、颂红妆的移情与慨叹 对于那些从旧时代走过来的学者,都经历了建国后一系列运动的批判与冲测:从1954年批判俞平伯红学思想及胡适派资产阶级唯心体系,到1957年反右和“兴无灭资”,其间亦加上整改、“双反运动”、“红专大辩论”、“厚今薄古”运动、“双改”等一系列的运动。先生也未能幸免,大字报来势凶猛、用词激烈:“拳打老顽固,脚踢假权威”,“烈火烧朽骨,神医割毒瘤”等,先生的学术被称为“资产阶级伪科学”。呵护文化的苦心不被理解,凝聚心血的学术被批得一钱不值,先生对现实绝望了。孤寂也就成了他晚年咏叹的主调:“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心灵之苦与失明、胺足所带来的身体之苦交织,身心的痛楚时时啮咬着他的内心,拨动他富于诗人气质的敏感的心弦。然而苦涩的生命终需有几许光明的寄托,“颂红妆”成为先生用以忘却现实身心痛苦、寄予人生的慨叹。“留命任教加白眼,著书唯剩颂红妆”,他停止了授课,埋首于著述。 先生把自己内心的情感倾注在柳如是的身上,她的身世和生命浮沉,尤其是她那令人怜惜的才华,遭逢时代的转型,那种花开花落的无可奈何,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力感,那种美好的一切一点点被碾成童粉的伤心·····一代学人感慨的岂是一个几百年前的弱女子,分明也是他的夫子自道—一个文人,哪怕有天纵之才,有满腹经纶,也挡不住时代方向的转换。他知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的探索是无穷无尽的,他有着强烈的身世之感,敏感地呼吸到了绵延几千年的文化正在无可挽回地走向衰亡,他是这种文化的托命之人。于是,他在历史与文学研究中寻找社会变迁的轨迹,在旧体诗中感怀人生,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外在的,他内心深处有着挥之不去的力量:不是一个学人的学问、才气,而是硬朗的人格底气,是追求知识的自由、对学术独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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