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起码在江浙一带,办学堂已经成了名流绅士们最热心的事,“仕宦中人,竞言开学堂,不知学堂为何事也;地方绅士,竞言开学堂,则以学堂为利藪也;士林中人,竞言开学堂,只以学堂为糊口也。”[17]在这股兴学之风的影响下,各种学堂纷纷建立起来。但是由于科举不废,学堂的发展还是受到种种制约,如每遇科举之年,官立学堂便全都停课,教育秩序难以保证。[18]有些学堂则因为学生因科举中式退学而致使学生流失严重。如山西大学堂中斋于1902年开办时共招生200人,经壬寅、癸卯两届科举考试,中举共70余人,均退学入仕,加上留学、生病等原因而退学,已经所剩无几。[19]即使是京师大学堂,已经明确地规定学生预科毕业奖举人,正科毕业奖进士,学生们依然难以抗拒科举的吸引。“(1903年)3月为癸卯会师,先期乞假者十之一二。至四月间乡试渐近,乞假去者盖十之八九焉。暑假后人数廖落如晨星。迨9月中,各省次第放榜,获隽者利速化,视讲舍如籧庐,其*者则气甚馁,多无志于学,胶胶扰扰者先后殆九十,阅月而一星终矣。竭管学大臣、中外教习、管理诸员之心思才力,一岁之春秋两试堕之于无形,顾谓学堂能与科举两存焉。”[20]因此科举和学堂之间的矛盾越发受到关注。
因此1903年3月袁世凯和张之洞再度上奏强调要逐年递减科举中额的办法。奏折说:“(今日各省于与设立学校一事),大率观望迁延,否则敷衍塞责。……其患之深切著明,足以为学校之敌而阻碍之也,实莫甚于科举。盖学校所以培才,科举所以抡才,使科举与学校一贯,则学校不劝自进;使学校与科举分途,则学校终于有名无实。何者?利禄之途,众所争趋;繁重之业,人所畏阻。学校之程期有定,必累年而后成材;科举之诡弊相仍,可侥幸而期获售。虽废去八股、试帖,改试策论、经义,然文字终凭一日之长,空言究非实谊可比。……人见其得之易也,群相率而为剽窃抄袭之学,而不肯身入学堂,备历艰苦。盖谓入学堂亦不过为得科举地耳。今不入学堂而能得科举,……又孰肯舍近而图远,避易而求难。……请侍万寿恩科(为纪念慈禧七十寿辰而特别举行的考试,作者注)举行后,将各项考试取中之额,……按年递减。学政岁、科试,分两科减尽;乡会试分三科减尽。即以科场递减之额,酌量移作学堂取中之额,俾天下士才,舍学堂一途,别无进身之阶,则学堂指顾而可以普兴”[21]
但无所不在的危机感造就了近代中国人的激进心理,同时科举和学堂由于其教育目的的根本不同,势难并行不悖。1904年1月,张之洞、荣庆、张百熙等乘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