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赔款甚至割让土地,开放利权等等。这使国人逐渐认识到,列强之所以强,我之所以弱,原因主要在*制度不同。列强皆行宪政,而中国沿袭两千年的君主专制未改。当时人指出,人家是君民上下一体来攻我,而我仅以君主一人相抵拒,其强弱胜败,不问可知。因此要救国,要保主权与利权,必须改专制为立宪。日俄战争在中国土地上爆发及其日胜俄败的结局,给中国官民刺激极大,几乎人人共认,日之所以胜,在其行宪政,俄之所以败,在其仍行专制。遍及全国的要求立宪的呼声,就因日俄战争而大大高涨起来。学习日本,改行君主立宪,这就是当时开明官吏、绅商阶层和一大批知识界人士的共同结论。
张謇为人谨言慎行,一向老成持重,自谓“生平万事居人后”。但在谋求立宪一点上,他一旦定下决心,就积极从事,不肯落人后。而使他定下决心的,是他1903年的日本之行。在日考察近70天,“每事问”,口问手记,不放过任何细节,而且时时注意其管理办法,以与中国相比较,得出中国必须虚心学习日本的结论。归国后,张謇与友人蒯光典、赵凤昌、沈曾植等经常讨论立宪问题。稍后,积极参加为张之洞、魏光焘拟立宪奏稿,并刊印《日本宪法义解》、《日本议会史》等分送官、商、学界友人,还托人送达朝廷。张謇还亲将一份送给朝廷宠信的铁良,并与深谈。
张謇这样积极推动立宪,与其他立宪派一样,动机是救国。张謇说过一句很沉痛的话:“亟求立宪,非以救亡;立宪国之亡,其人民受祸或轻于专制国之亡耳。”(注:《张謇日记》第23册,辛亥年正月二十日,影印本。)痛心之极,出言似不可解。若以其心平气和时在另外场合所说的两句话略作补注,人们便可以比较深切地了解张謇的心理。一次是光绪三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在《立宪近况纪略》中所说:“要之,宪政之果行与否非我所敢知;而为中国计,则稍有人心者不可一日忘此事。”(注:《张謇日记》第21册,光绪三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另一次是在宣统元年九月二十一日,在杭州与友人谈话时,其友人说:“以政府社会各方面之见象观之,国不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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