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书所作的“总纲”《道器》篇中有最为精到的论述。
“道”是中国文化尤其是儒家文化中一个最重要的概念,儒家重要经典《周易·系辞》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这就将“道”与“器”作为两个相对待的概念,道为世界之本原,是根本,器是形而下的东西,是世界本原派生出来的东西,是末,“故物由气生,即器由道生”。所以,中国知识分子素来看重对“道”的探求与追寻,表彰“君子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的精神。这就是中国文化代代相传、历久不衰的精神动力。
基于这种认识,反观西方文化成就,自然容易看出二者之间的差别。郑观应指出,“西人不知大道,囿于一偏。”[6]也就是说,中国人在学习西方的时候,既要看到西方文化的优点,也要看到其自身不易克服的缺点。这些缺点,在郑观应看来就是西方文化的发展到后来背离了原初“因俗利导,劝人为善”的精神,既放弃先前的有神论,又维护既成的天堂说,结果“别派分歧,自相矛盾,支离穿凿,聚讼至今,迄莫能折衷一是。”更明白地说,是西方后来的形而下的学说过分发达,掩盖乃至湮没了形而上的“道”,从而使西方人陷入一种盲目的状态之中。而中国文化的发展与西方文化走了相反的路子,中国早期文明中的一些创造如“古人名物相数之学,流徙而入于泰西”,遂促使西方在中国创造的基础上使技术工艺更精,比如我们今天所熟知的所谓“四大发明”原本是中国人的创造,但是传到西方之后,经过西方人的加工,遂改变了其原先在中国所发明的原初功能,成为人类科学技术进步的动力和重要的标志。对于这样一种文化传播中的变异现象,郑观应认为主要还是中西双方的文化理路根本不同,“我究事物之理,彼研万物之质”,遂使双方的文化发展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再加上“秦汉以还,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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