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期,随着他对西方了解的进一步加深,对西方的*制度有所介绍,并产生了仿效的初步思想,但其思想主流,乃是学习西方的近代工业和科学技术。尽管如此,魏源起到了近代学习西方的前驱先锋的作用。诚如他的思想继承与实践者的洋务思想家之一的王韬所说:“当默深先生时,与洋人交际未深,未能洞见其肺腑,然师长一说,实倡先声。”[2]
自魏源倡“师夷之长技以制夷”以后,向西方学习,成为此后进步知识分子的思想追求。许多以往只读儒经圣训的士子,开始转向探求治国平天下的学问。这种探索的结果,便导致了士林风气的新变化,特别是知识分子的价值观念的变化。这种变化,体现在两个方面,即学术上主张汉宋调和与经世致用;*上主张变革。
汉宋调和与经世致用,实际上是嘉道以来知识分子中就已经出现的一种新趋势。汉宋之学,本是清朝官方的正统学术,但宋学崇尚义理、空谈心性,而汉学则重视考据、繁琐琐屑。此二派实际都是以儒学为核心,但侧重之处不同,因而互相攻讦,视同水火。结果,使士大夫陷入空疏无用的所谓“学问”之中,于社会民生毫无裨益。道光间,社会的危机日益严重,一些关心社会现实的有识之士,提出了汉宋调和论,以图挽救儒学的命运,进而改变士林风气,挽救社会危机。他们认为,士人争执于汉宋之讼,造*才无补于世,关键是学术不倡明。所以,他们主张抛弃汉宋之间的门户之见,学问以“求诸实用”为标准,“贯经术、政事、文章为一”,“以求为有体有用之需”[3]。这样,汉宋调和又自然引出“学以致用”的经世思想。道光六年,魏源与贺长龄编成《皇朝经世文编》,便是经世思想兴起的重要表现。但是,在鸦片战争以前,经世派所追求的学问,除经学之外,还只是加上史学、舆地、朝章国故之类的学问。而鸦片战争后,所谓经世之学则引进了西学的内容。西方的自然科学,特别是军事技术、工艺制造之术,成为经世派士人追求的目标。
与学术上的经世态度相适应,这一时期士林风气变化的另一表现,便是改革之议兴起。其实,当王朝末期危象显现之时,有识之士的改革之声总是伴随而来。鸦片战争前,要求改革的声音也时有出现。龚自珍则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不过,龚自珍的改革主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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