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上册,第216页。)然而,20年的时间过去了,由于终于未能解决事权不一的问题,他的期望也就无法实现。
其二,造船与买船的关系。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中期以后,清政府开始从西方引进机器生产,创办造船工业,以加强海防,是有一定成效的。但在起初,反对的力量还是很强的。有许多官员仍留恋于闭关锁国的时代,声称:“轮船、机器不足恃也。况中国数千年来未尝用轮船、机器,而一朝恢一朝之土宇,一代拓一代之版章。”甚至危言耸听:“以技艺夺造化,则干天之怒。”(注:中国史学会主编:《洋务运动》,上海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1册,第122、454-455页。)但是,闭关自守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前途的。正如丁日昌指出:“夫船坚炮利,外国之长技在此,其挟制我中国亦在此。”“船炮二者,既不能拒之使不来,即当穷其所独往。门外有虎狼,当思所以驱虎狼之方,固不能以闭门不出为长久计也。”(注:《海防档》,台北,中国近代史资料汇编本,《机器局》,第1册,第4-5页。)福州船政局创设后,也曾屡次发生兴废之争(注:戚其章:《中国近代社会思潮史》,山东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261-276页。)。船政面临下马的危险,在有识见之大臣的力争下才坚持了下来。这自然是一次很大的胜利。当时,沈葆桢对船政的进一步发展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认为:“厂中多造一船即愈精一船之功,海防多得一船即多收一船之效。况由熟生巧,由旧悟新,即铁甲船之法亦可由此肇端。”(注:《海防档》,台北,中国近代史资料汇编本,《福州船厂》,第2册,第526页。)他期望船政不久即可达到制造铁甲船的水平和能力。然而,由于政局动荡,人事更迭,经费不足,他的愿望终未能成为现实。
但是,日本的侵略扩张野心业已昭然若揭,中国亟应防患于未然,许多官员也都有见于此。丁日昌即指出:“现闻春夏间日本在英国新购铁甲船二号,均已制成下水。该岛距泰西远而距中国近,且亦断不敢与泰西为难,然则彼竭倾国之力而制此利器,其意果何为哉?”(注:中国史学会主编:《洋务运动》,上海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2册,第370页。)面对日本大力扩充海军的现实,沈葆桢也不无担忧地说:“该国尚有铁甲船二号,虽非完璧,而以摧寻常轮船,则绰绰有余。彼有而我无之,水师气为之夺。”(注:张侠等编:《清末海军史料》,海洋出版社1982年版,第3页。)可是,船政一时尚无制造坚大战船的能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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