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真实写照。面对这种情况,李秀成说:“翼王与安、福二王结怨,被忌押制出京”(《李秀成自述》见《太平天国》Ⅱ)“安、福王又逼翼王他逃”(《李秀成自述》见《太平天国》Ⅱ)和石达开认为洪氏对他“有谋害达开之意,旋即逃出金陵”(《石达开自述》见《太平天国》Ⅱ)的说法是真实可信的。从而,石达开考虑自身的安全也是完全合乎情理的。在当时条件下,摆在石达开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坐以待毙,任凭洪氏的屠刀有朝一日加在他的脖子上。即或如此,也不会落得个全忠的名节,大不了还要被洪氏罗织罪名而身首异处。另一条路是以出走的办法来回避矛盾,保全自身。应当看到,当时石达开是不忍心杀害洪秀全的。这正是他以大局为重的高尚思想表现。
有人认为,石达开以革命为重,无论如何不应该走,对于洪氏应当“委曲求全,应当把个人安危置之度外,检查自己的错误和缺点,向洪氏推心置肤,等待洪氏的转变”云云。我认为是完全不能实现的主观意愿。洪、石之间的矛盾决不是石达开多做些努力就可扭转的。除非石达开以自己的一死永表心迹,余者都将是徒劳的。
时势所迫,石达开只好以沉痛的心情走上率兵远征的道路,以图用“开疆报国”的实际行动来表达他对革命的“愚衷”,正如他自己所说:“攻取金陵,根据粗据,方期枕戈待旦,闻鸡起舞,扫待尽之虏,奏原一之功,何意外侮未平,萧墙祸起,操戈执矛,自攻*,从此元气大伤,十年未可即复”(石达开《报天书》)。这种感情是真挚的充分表现了他对革命惨遭内讧之苦的沉痛心情,也饱含着他不愿再看到一次内乱的隐痛情怀。因此,他叙说自己回京后的遭遇时说:“自谓此愚忠,定蒙圣君明,乃事有不然,昭旨降频仍,重重生疑忌,一笔难尽陈”(《石达开布告》《太平天国资料》)。这是他遭受疑忌,又不能放手扭转革命的不利局面,这种婉惜心情的自白。最后,他只好走上“仍为天朝戮力,扬天朝之旌”(石达开《沥剖血诚谆谕军民谕》见《何桂清奏稿类编》卷二十七军务。),以便“开疆报国”(石达开《沥剖血诚谆谕军民谕》见《何桂清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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