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立春为例说:
今乃专以朔定十二月,而气反不得主本月之政。时已谓之春矣,而犹行肃杀之政,则朔在气前者是也,徒谓之乙岁之春,而实甲岁之冬也。时尚谓之冬也,而已行发生之令,则朔在气后者是也,徒谓之甲岁之冬,乃实乙岁之春也。沈括说的“朔”,就是朔望月;气,就是节气。他论的立春气朔交争情况,我们可举实例来说明。例如清道光二十九年正月十二日才立春,照气节说,到这一天才是春季的开始,而夏历春季,已经从这年正月初一日开始了。这样,那十一天,虽然叫做春季,而实际还是道光二十八年的冬季(“徒谓之乙岁之春也,而实甲岁之冬”)。又如道光二十三年十二月十六日立春,照气节说,从这一天起,就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季了,而夏历四季却一直要算到十二月二十九日还是冬季。这样,那十三天,虽然还叫做冬季,而气候已经是春季了(“时尚谓之冬也,而已行发生之令”),虽然名为道光二十三年的冬季,而实际已经是道光二十四年的春季了(“徒谓甲岁之冬,乃实乙岁之春也”)。因此,沈括主张改革夏历,“用十二气为一年,不用十二月,直以立春为孟春之一日,惊蛰为仲春之一日”,使春夏秋冬四季的名与四季的实相符(本文所引沈括论改革夏历的话,均见沈括《梦溪笔谈》补笔谈卷一象数。)。正因为夏历四季的名,与二十四节气所表示的季节时令变化的时期不同,所以沈括才有改革夏历的倡议。《遵王赖文光自述》说的“道光庚戌年秋”,正是夏历四季的第三季秋季,即这一年的七、八、九三个月,而不能指为说的是从立秋至立冬为止那一段节气日子的。俞政、姜涛两位同志说:“按照我们传统的观念,道光三十年的秋天就是七月初一至十月初五”的话是错了。《遵王赖文光自述》这句话并不能为“金田起义应定在十月”作证。俞政、姜涛两位同志从此作出的论断说“从赖文光的‘秋’出发的推论,与李秀成说的‘十月’不谋而合”的话也错了。
至于《忠王李秀成自述》说的“道光三十年十月,金田、花州、六(陆)川、博白、白沙不约同日起义”的话,是否可作金田起义在道光三十年十月的证据呢?考太平天国颁布的《天情道理书》说:“金田团营,时维十月初一日”。这一天,是团营的日子,而不是宣布起义的日子。查同书用“金田起义”一辞凡两见,“团营”与“起义”是两回事,“团营”与“起义”词意完全不同,如果这一天是宣布起义的日子,《天情道理书》就要大书:“金田起义,时维十月初一日”,而不会作“金田团营,时维十月初一日”了。《天情道理书》不作“起义”而作“团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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