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有余而建设力不足,对于革命后的新*整合是很不利的。
孙联邦主义的不彻底,还表现在其具体策略与实际运作中。在1906年的《革命方略》[19]中,并无有关建立联邦的内容。领导各地起义军之都督,也仅仅是在与军政府(新“中央”)建立联系之前拥有肯定的全权;而约法之治则仅以“县”为地方最高自治单位。这些显然与联邦原则不符。另外,作为各省域革命团体联合的同盟会,虽也建有各方支部和各省分会,但主要是孙的领导问题,却并未真正彻底贯彻“各回本省”[20]、分别行动、互相配合的联邦主义战略。结果,他们不是久攻不下于一隅,就是孤立挣扎于各点,致使革命陷入进退唯谷之困境。等到武昌起义之后,也就只能被动地跟在形势后面跑了。也许正因为同盟会只在少数独立省份掌权且基础不牢,他们主掌的临时政府才不得不采用外强中干、名存实亡的中央集权主义。但是在既乏实力又缺办法的情况下,同盟会哪里还能整合独立各省?更不要说与袁氏为首的北洋集团决战了。[21]
四、辛亥独立各省之联合
1895年的“台湾民主国”开“独立”自救之先例。1900年的“东南互保”开诸省联合与清廷相抗之先例。宣统朝更有国会请愿运动、各省谘议局联合会之类的联省运动或组织兴起。相比之下,同盟会在各省联合方面就显得相当弱。辛亥年各省独立及其联合,更多的是此前各省独立、联合运动的继续,而更少是革命党起义的产物。
在非同盟会领导之武昌起义中,黎元洪被推举为都督[22],其要义就在于借黎氏省级军事要人的名义,一举登上省级权力舞台,进而迅速掌握一省,使得自己能有资格号召各省起而响应,形成席卷全国之势,从而保住自己在本省的胜利。在同年3月的广州起义中,黄兴也曾计划捉粤督而借其名以为号召[23]。蔡锷在云南起义成功后亲请滇督出掌大权[24]。甚至梁启超1900年就曾有取粤后以当时的两广总督李鸿章为“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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