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人以帝国主义来侵之可畏,而速养成我所固有之民族主义以抵制之,斯今日我国民所当汲汲者也。”(注:梁启超:《国家思想变迁异同论》,《饮冰室文集类编》上,第424、426、428页。)
1902年,他从西方民族主义学说中又接过来“民族的国家”的观念,写道:“近四百年来民族主义日渐发生,日渐发达,遂至磅礴郁积,为近世史之中心点,顺兹者兴,逆兹者亡。”“故能建造民族的国家声施烂然,苟反抗此大势者,虽有殊才异能,卒归败衄。”(注:梁启超:《论民族竞争之大势》,《饮冰室文集类编》上,第517页。)
同一年,他还令人注目地提出了“中华民族”的名称:“上古时代,我中华民族之有海思想者厥惟齐。”对这个重要提法,他并没有做什么解释和发挥,只是一笔带过。但这篇文章一开始就写道:“立于五洲中之最大洲,而为其洲中之最大国者谁乎?我中华也。人口居地球三分之一者谁乎?我中华也。四千余年之历史未尝一中断者谁乎?我中华也。”(注:梁启超:《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饮冰室文集类编》下,第7、29页。)看来,他是以“民族的国家”的观念为依据,把生息在中华大地上的各族人民总称为“中华民族”。
梁启超“条理明晰,笔锋常带情感”的文字,那时正风靡全国,受到人们普遍的仰慕。他发表的文章,对宣扬民族主义和提高中华民族的自觉自然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但是,严复也好,梁启超也好,对民族主义中“宁粉骨碎身,以血梁地,而必不肯生息于异种人压制之下”那类内容不能不有相当大的顾虑,因为它存在一种危险,可以导致要求推翻清政府的“排满”主张。这使他们感到恐惧不安。特别当革命派人士借鼓吹民族主义来主张“排满”时,他们的顾虑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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