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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和中国近代民族主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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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3-9 17:44:00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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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造成一种奇特的现象:最早宣传民族主义的立宪派人士,后来却越来越不愿意谈民族主义。他们的这种变化在严复1903年翻译甄克思的《社会通诠》时所写的按语中表述得很明白。他说:“今日党派,虽有新旧之殊,至于民族主义,则不谋而皆合。今日言合群,明日言排外,甚或言排满。至于言军国主义,期人人自立者,则几无人焉。盖民族主义,乃吾人种智之所固有者,而无待于外铄,特遇事而显耳。虽然,民族主义,将遂足以强吾种乎?愚有以决其必不能者矣。”(注:〔英〕甄克思著,严复译:《社会通诠》,商务印书馆1929年版,第143、144页。)这段话看起来有些费解:前面刚说新旧两派对民族主义“不谋而皆合”,说民族主义是“吾人种智所固有”的,后面却很决绝地说“民族主义将遂强吾种乎?愚有以决其必不能者矣。”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但细细读他中间那几句话,就可以明白此中原委:严复本来期望谈民族主义可以激励人们“人人自立”,也就是他在《原强》修订稿中所说:“今日要政,统于三端:一曰鼓民力,二曰开民智,三曰新民德。”“此三者,自强之本也。”(注:严复:《原强》修订稿,《严复集》第1册,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27、32页。)出乎他意料之外,谈民族主义而像他那样“期人人自立者,则几无人焉”,却由主张“合群”而“排外”甚至鼓吹“排满”。这就使他在失望之余,要愤愤然地说一句:“民族主义,将遂足以强吾种乎?愚有以决其必不能者矣。”
梁启超在提出“民族主义”的口号后,当第二年开始写他那在《新民丛报》上长篇连载的脍炙人口的《新民说》时,最初仍强调民族主义的意义。他写道:“民族主义者何,各地同种族同言语同宗教同习俗之人,相视如同胞,务独立自治,组织完备之政府,以谋公益而御他族是也。”“今日欲抵当列强之民族帝国主义,以挽浩劫而拯生灵,惟有我行我民族主义之一策。而欲实行民族主义于中国,舍新民末由。”(注:梁启超:《新民说》,《饮冰室文集类编》上,第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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