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效犬马之劳。鸿章瞿然改容,舌挢而不能言”。(《饮冰室全集》专集第2册,第84页,中华书局版。)可见李鸿章对那拉氏为首的清廷的愚忠愚孝程度。在洋务、顽固两派的论争中,那拉氏表面超然于两派之上,玩弄平衡,实际上既是支持洋务派,又利用顽固派去牵制洋务派,借以维护她的最高统治权。1867年围绕着同文馆应否招收正途出身学员问题而掀起的洋务、顽固两派的论争,那拉氏基本上是支持洋务派的。她对御史张盛藻的反对意见“着无庸议”;对奕□驳斥倭仁的奏章及附件批转给倭仁阅读,奕□要倭仁酌保天文、算学人才,另设一馆的建议,也谕令倭仁照办,无疑是将了倭仁一军,使倭仁颇为狼狈。1884年奕□下台奕□上台以后,那拉氏还是继续推行洋务运动。全面主持洋务运动的李鸿章,以及新洋务派张之洞等人,实际上是那拉氏意旨的忠实执行者。那拉氏不仅自始至终地指挥和操纵着洋务运动,而且在中日甲午战争失败洋务运动宣告破产以后,在她晚年掌权时期所执行的对内对外*路线,仍然是原有洋务运动的一套。因此,现在看来,与其把那拉氏作为顽固派的首领,还不如把她作为洋务派的首领,似乎更为确切一些。
清政府洋务派对外国侵略者奉行的“和好”政策,并非如奕□所说仅仅是在内外交困情势下的“权宜之计”,而是形成了一条妥协投降的外交*路线。当太平天国失败国内阶级矛盾缓和时,清政府洋务派虽然在对付外国侵略者方面也做了不少工作,如大规模创办近代军用、民用企业,筹设海防,建立新式陆海军;也主动出兵去台湾和新疆,抵御过日本和英俄的侵略,在中法战争和中日战争中还敢于宣战,并打了一些漂亮仗,显示了一定的军事防御能力等等。但总的说来,在清政府洋务派继续坚持“羁縻为上”“委曲求全”的错误方针下,对外国侵略者妥协投降、屈辱求和的一面仍然是主要的,以致藩篱全失,主权丧尽,割土赔款,国将不国。洋务运动这一妥协投降的外交路线,是它的重要构成部分,也是它的反动本质的一面,不能因为要突出它的进步性而勉强划出去。而且,这条外交路线,同样是以那拉氏为首的清政府整个国策的重要构成部分。那拉氏后来甚至提出“宁赠友邦,勿予家奴”的可耻公式,更是这条外交路线的登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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