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毕沅是以发起刊刻此两书,以为征实者之资。
毕沅既巡抚陕西,其于斯地之地理沿革、风土人情尤为留意,《三辅黄图》、《长安图志》之刻,即体现出其作为一方大吏的为治意趣。《三辅黄图》系记三辅宫观、陵庙、明堂、辟雍、郊畤等事,即所谓旧图也。虽是书不详撰作者何人,但向来为人所称道,如“如淳、晋灼注《汉书》,郦道元注《水经》,宇文恺议立明堂,王元归议上帝后土坛,并称之”。该书《隋志》作一卷,而毕沅所得本为六卷,“盖唐世好事者所辑,故杂用晋以后书,并颜师古说,又多与淳等引据不同”[34]。故而,毕沅并加校正,以复旧观。《长安图志》则系据宋敏求《长安志》,合并署名河滨渔者之编类图说(实出元李好文撰《古人地志》)而成。王鸣盛应毕沅之请序是书称:
唐以前地志存者寥寥,宋元人作存者不下二十余,然皆南方之书,北方惟有此志,
与于钦《齐乘》耳!而长安汉唐都邑所在,事迹尤夥,纪载尤亦加详。宋氏此编,纲
条明析,赡而不秽,可云具体。厥后,程大昌《雍录》好发新论,穿凿支离,不及宋
氏远矣。先生既刻此,又于其间纠正踳驳,疏释蒙滞,附于逐条之下焉。夫以军民政
务之填委,文檄簿牍之旁午,他人竭蹷应之日不暇给,先生乃能以余力表扬墜典,斯
其才之大,诚有过人者。若其静察乎考古之足以证今,披图案牒以兴革利弊,其补助
化理最切,则尤先生用意之深也。[35]
此一评论,揭示出了毕沅刊刻是书的用意和价值。此外,毕沅还主持纂辑有《关中胜迹图志》三十卷和《西安府志》八十卷[36],单刻行世。乾隆四十一年(1776)入觐时,曾将《关中胜迹图志》进呈高宗,高宗览后大为欣赏,遂命儒臣撰写提要,钞入《四库全书》中[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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