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作为家庭教师,教授留良子侄,直至康熙五年(1666)。这几年之间,二人更是时相过从,友谊甚笃,相互间必有思想上的交融与影响。此间宗羲曾于康熙元年写成《明夷待访录》,而吕留良亦在此前后自弃诸生,写下有名的《耦耕诗》,反映了强烈的民族思想,决心作遗民而不与清朝合作。钱穆先生曾就吕、黄之间的交往说:“《待访录》成于康熙壬寅、癸卯间,而癸卯梨洲至语溪,馆于晚村家。盖当时交游议论所及,必有至于是者。故梨洲著之于《待访录》,而晚村则见之《四书讲义》。其后三年丙午,晚村则决意弃诸生,不复应试。然则此数年间,梨洲、晚村之交谊,其思想议论之互为助益,必甚大矣。此后两人虽隙末,要其当年之一段往还,实至有价值,可供后人想味。”[10]吕、黄相交之初,江南一带明遗民的反清斗争尚时起时伏,他们与一些文人学士的民族思想都还十分强烈,这正是吕、黄相交一拍即合的思想基础。当时二人常常以诗文唱和,一同游玩,一同拜访师友,还与吴孟举共同编纂《宋诗杪》。黄在吕家坐馆的几年中,经常往返于浙东余姚及浙西语溪之间,即便是短暂的离别,也不断有书信往来,如宗羲写有别后寄怀留良的《寄友人》:“书来相订读书期,不是吾侪太好奇。三代之治真可复,七篇以外岂无为。虽然鼠穴车轮碍,肯放高簷帽样卑。一个乾坤双着脚,风风雨雨不能吹”[11]。吕留良则《次韵答太冲见寄》:“水阔难填山不移,犹思采药访安期。并无破壁愁藏录,只有寒花笑乞诗。卤莽密涂刀上 ,荒唐未淅剑头炊。知交砥砺还坚忍,潇洒梨洲独好奇。”[12]他们在共同的思想斗争中,引为知交,相互砥砺,斗志更加坚忍。
康熙五年,吕、黄因同购祁氏淡生堂遗书而出现矛盾;康熙六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