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朱子之书,还将朱熹的《近思录》赠其挚友吴孟举阅读。在此前后的几年中,留良还一度与友人一起评选时文,如顺治十二年(1655)曾《选五科程墨》在其所作《五科程墨序》中说:“滓者变而为清,谲者变而为正,荒怪者变而为醇雅,震震然知文之必本于理,殆将以开文运之复乎?由此进之,使孔、曾、思、孟以及周、张、程、朱之书,灿然复明于天下”[23]。吕留良对程朱的思想学说、特别是朱熹的思想,可谓坚守笃信,身体力行,如他自己所说:“幼读《朱子集注》而笃信之,因朱子而信周程,因程朱而知信孔孟,故与友人言,必举朱子为断”[24]。他认为“凡朱子之书,有大醇而无小疵,当笃信死守,而不可妄置疑凿于其间”[25]。
由于自明中叶以来王阳明心性之学泛滥,朱学式微,因而吕留良尊朱必然辟王,且较之同时代的学者更为尖锐和激烈。他认为王阳明等“皆朱子之罪人,孔子之贼人”。因而“今日辟邪,当先正姚江之非”。他主张“凡天下辨道理,阐绝学,固有一不合朱子者,则不惜辞而辟之者,盖不独一王学也,王学其尤著者尔”[26]。他还再三申明,他之力辟王学并非出于门户之争,而是为了明辨是非,明道救世,他说:“道之不明也,几五百年矣,正、嘉以来,邪说横流,生心害政,至于陆沉,此生民治乱之源,非仅争儒林之门户也。”[27]
吕留良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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