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穆也评论说:“适之归国,讲学北大,写有《中国哲学史大纲》一上册,……此书中观点及取材,颇多采自太炎之《国故论衡》。”[35]
总之,无论是从“整理国故”的口号与主张,还是从具体的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来看,晚清国粹派都对“整理国故运动”产生了极大的影响。[36]其实,正如钱玄同所概括,二者本来也就是“国故研究之新运动”的两个紧密衔接的阶段。
二、清末今文经学的启发
如果说缘于章门弟子的麇集,北大研究所国学门直接传承了晚清国粹派的学问;那么,“古史辨派”则显然是更多地承继了清末今文经学的疑古思想。
第一,从“古史辨派”诸人的自述来看,他们大都承认接受了清末今文经学的影响。顾颉刚在《古史辨第一册自序》中即说自己“推翻古史的动机”,源于“受了《孔子改制考》的明白指出上古茫昧无稽的启发”。[37]此后,他还在《当代中国史学》引论中,将清末“经今文学的兴起”与“古史辨的兴起”,视作前后衔接的两个阶段。[38]他甚至还曾在1961年12月24日的日记中记载:“予询丕绳:‘我所受之影响孰为最:郑樵、朱熹、阎若璩、姚际恒、崔述、康有为、胡适?’丕绳答曰:‘康有为。’予亦首肯,盖少年时代读夏曾佑书,青年时代上崔适课,壮年时代交钱玄同,三人皆宣传康学者也。”[39]而钱玄同也回顾说:“我专宗经今文,是从看了《新学伪经考》和《史记探源》而起。”[40]他还在1935年1月20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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