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讨好地说,在欧美列强中,“惟我美国无擅利请益事”。实际上,这是一种以退为进的策略。美国决非不想“擅利请益”,只不过它在中国的势力还不足以与欧洲列强相抗衡,还须待机而动。美国虽是后起的帝国主义国家,但其狡诈心理决不亚于欧洲各列强。
至此,清廷陷在英、德、法、俄、美五国借款的旋窝中,令朝廷君臣极为头疼。其情景直如翁同龢研究专家谢俊美同志所绘声绘色形容的那样:
今日英使来要挟,明日德使来勒索,后天法使,……俄使,……美使,“咆哮恣意,踵相厮闹”。英国公使窦纳乐警告清政府:必须向英、德借,不得向法、美借,“不借也得索利益”,“赔偿损失”,“定当问罪不饶”;德国公使海靖[8]则恶狠狠地表示:不借德就“失和”;法国公使施阿蓝要挟说:“不借法就是不友好,中国若允英诸端利益,法必均沾”;俄国公使巴甫罗福则说:“不借俄款,带中国出力处前功尽弃,不借俄而借英,伊国必问罪。”当时的总理衙门简直成了一个“交易所”“拍卖行”,你争我夺。翁同龢气愤地说:“终日在犬羊虎豹丛中,可称恶劫。”“与犬彘打交道,此等恶趣,我何以堪。”为了抵制各国的无耻勒索,维护国家的权益,翁同龢常常同侵略者“抗争拍案”,讲得“舌敝唇焦,气蹙神昏”……
清廷被欧列强无休止的勒索与纠缠,弄得浇头烂额,然而距第二次支付日本偿款的时日已所剩不多,万般无奈之中,决策者们经过反复商讨,最后决定,为息各列强“喧呶纷争”,仍维持原议,继续向英、德两国借款。这时,赫德也亲自出面,多方奔走,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劝说清廷接受英德贷款条件。这样,清廷与英德两国政府重开谈判,并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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