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叛徒”。简单化、脸谱化的研究被发挥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对学术风气产生了恶劣影响。将李秀成简单地定性为“叛徒”不足为训。它是当时极左思潮的产物,其实质是搞影射史学,以便为后来借“叛徒”罪名打倒党内一大批功勋卓著的老干部制造舆论。
1981年,罗尔纲又以曾国藩曾外孙女俞大缜教授新近提供的“李秀成劝文正公当皇帝,文正公不敢”这一口碑为依据,再作考证,力持李秀成“伪降”说,认为李秀成劝曾国藩反清做皇帝是假,试图借此恢复太平天国是真。[⑨]
苏双碧则认为,李秀成在被俘前后,经历了一个从愚忠到不忠的质变,它的起点是被俘,终点则是写了“自述”,流露出“乞活偷生”之意。在“自述”中,李秀成奉承敌人、贬斥自己,其行为是对太平天国革命事业的背叛,属于“变节”,这是“白纸黑字,非常明白的事”。郭毅生也对“伪降”说提出了质疑,认为“由于李秀成写完自述,即被处死,他是否属于伪降,并无实践证明,只能就其生前表现而推考,难以作出定论。从《自述》本身看,应属求降或投降,无论其为何种动机,都是错误或有害的。这种错误既有个人的原因,也有农民阶级的局限性”。不过,苏、郭两位学者都主张就事论事,认为不能因此而全盘否定李秀成。苏氏指出,“把李秀成打成‘可耻的叛徒’,而否认他的一生,那也不是实事求是的”。郭氏也不同意将李秀成定性为“叛徒”,强调不能脱离历史条件而苛求于前人,认为“历史的悲剧造成了李秀成的个人悲剧,而不是李秀成的晚节不终造成了太平天国覆亡的悲剧”。[⑩]
罗先生也承认李秀成学姜维用假投降计,有亏革命气节,不足为训,但他再三强调李秀成是“伪降”。这成为双方分歧的焦点。近20年来,随着太平天国史研究日趋冷落,有关李秀成评价问题的讨论逐渐归于沉寂,但学术界在此问题上的看法并没有取得一致。那么,究竟应当如何评价李秀成被俘后的“变节”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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