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民权观对封建顽固派是一种巨大的冲击。本来,鸦片战争后,外敌入侵,中国已由独立自主闭关自守的封建社会,沦丧为半殖民地封建社会。国将不国。封建顽固派仍然拘泥“天不变,道亦不变”的僵死教条。他们胡诌:“中国自尧、舜禅让以来,已成家天下之局,亦以地大物博,奸究丛生,以君主之,犹且治日少,乱日多;以民主之,则政出多门,割据纷起。”7“试问权既下移,国谁与治?民可自主,君亦何为?是率天下而乱也。”8他们断言,“中国自古为君主之国,其权不可下移。”9封建顽固派惊恐万状、如丧考妣,从反面证实梁启超宣扬的民权击中了君主专制的要害。
梁启超的民权观既继承了中国传统的重民思想,又有所突破。1 901年,他写道:“凡公理所在,不必以古人曾行与否为轻重也,故尧舜禅让之事实与今日之新主义无甚影响。即使尧舜果有禅让,则其事与今日民主政体绝异。”10他反对把倡导民权与古代尧舜类比,开始从全新的资产阶级立场阐释民权,抛弃了中国古有民主制度的牵强附会的说法。不难看出,梁启超借助西方的民权说来启动戊戌维新,要比康有为托古改制科学得多、有效得多。
同时,我们也应当看到,梁启超所代表的民族资产阶级不仅年纪轻、人数少,而且带着致命的弱点。正如毛泽东所说:“民族资产阶级的社会经济地位规定了他们的软弱性.他们缺乏远见,缺乏足够的勇气,并且有不少人害怕民众。”11梁启超在理论上宣传民权,而在社会实践中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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