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击之,援兵不知虚实,突遭迎头痛击,必不敢前。犹虑其由横街小巷经过,则预先将此道路轰炸,则两旁铺屋倾塌,粤垣街道阔仅数尺,铺砌白石,投以炸弹即易*,砖瓦堆塞,援兵必不能过。担任据守重要街道之敢死队须二三十人便足,西门、归德门二处城楼则以二三十人占领,以延城外响应者入。围攻旗界又以一二十人,与进攻衙署任务已完之队分头放火为号,且壮声势,如此则大事成矣”[25]。
这一设想虽然显示了孙中山大无畏的斗争勇气,但如同他平素的言谈一样,也表现出青年人的臆断和冲动心态,如果真的这样去行事,就跟盲动差不多了。因此,兴中会诸人大多不赞同这一设想。而另一名重要会员谢缵泰,则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孙逸仙看起来是一个轻率的莽汉……他认为自己没有干不了的——事事一帆风顺——‘大炮’!”[26]也正因为孙中山这种臆断和冲动心态,日本人对于这次行动的前景非常怀疑。[27]
值得注意的是,孙中山为举事而确定的“分道攻城”之策,基本上是“内起外应”设想的翻版,同样显示了主观臆断和盲目乐观的色彩。新的方案大致如下:以香港方面募集来的3000会党作为主力,负责进攻广州城内各重要机关,而以广州附近的人手及汕头方向的客军作为支援,各路人马以农历重阳节扫墓的名义,九月初八日夜向广州进发,初九日晨齐集后分头行动:“早晨各城门既启,各部冲锋直进,如入无人之境,自无难事”;“更由陈清带领炸弹队在各要区施放炸弹,以壮声势”;同时运动清军,“海陆军既有附丛,即有反抗亦无能为”。[28]
与先前的“内起外应”设想相比,新方案似乎有不少改进:一是攻城主力的人数从100多人增加为3000人;二是增加了广州附近及汕头方向客军作为支援;三是策动了军人响应。但是,这三点改进之处,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所谓海陆军预备响应云云,实则附从者只有一名在两广总督署卫队中充任低级军官的会党成员,以及几名担任水师中级军官的孙中山的同乡。[29]在当时风气未开、形势未具的情况下,这几个人起而响应,只会被视为造反分子,难以对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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