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现,其发展自有其不以君臣意志为转移的趋势,而这种趋势恰恰自康熙时起已初见端倪。道理似乎很明白,既有臣工密奏,则难免有不便交阁部发抄的密谕。
康熙十八年十月二十二日盛京将军安珠瑚密奏开采金银铜矿一事,清字折,无朱批,同年十一月初十日康熙另颁墨书清字上谕一道:“谕盛京将军安珠瑚:尔所奏情由,朕已尽悉。至盛京等地诸矿,除另有旨外,吉林宁古塔将军,朕将特颁另旨。着尔亦将尔奏览原委,书写明白,连同开采金、银、铜、铅人情形,酌情密咨吉林将军。特谕。”(注:中国第一历史档馆:《康馆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5-6页,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有时奏折既蒙朱批,又另颁谕旨,如安珠瑚遵旨覆奏安置新满洲一折,朱批曰:“颁给奉天将军安珠瑚谕旨一道,顺便交付包衣牛录章京观保之子塔布库带去。着将军亲手拆看”(注:中国第一历史档馆:《康馆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5-6页,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康熙之有密谕,始见于此。至汉文密谕则以密令王鸿绪刺探内外隐情最为典型。康熙四十四年帝于南巡途中密谕入直南书房之工部尚书王鸿绪:“京中有可闻之事,卿密书奏折与请安封内奏闻,不可令人知道,倘有泻漏,甚有关系。小心!小心!”(注:《康熙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一册,277页。)该密谕为康熙亲笔,另纸朱书,王鸿绪于接到发还朱批奏折及封内朱谕覆奏时,将“御批”与“封内密谕”分别叙述(注:《康熙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一册,277页。)。与随折批谕的朱批谕旨不同,密谕是皇帝就某一紧要机密事件密发臣下的特旨,但就亲书密谕初始形式而言,实与朱批并无绝对的界限,易言之,亲书密谕不过是由朱批衍化而来者。
由皇帝亲书密谕再衍变而为廷臣代书密谕,其*上的意蕴则尤引人瞩目。康熙四十七年三月初四日闽浙总督梁鼐密奏台湾镇总兵王元激起民变一折,无朱批,另有恭楷代书朱谕一道:“王元即黄元,先任沙虎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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