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纲常礼教之本,严夷夏之大防,仍做天朝上国的美梦;一种是讲究实际,正视现实,经世致用,引“西学”以补“中体”之不足。这种相反的行为取向便引发为19世纪六七十年代乃至八九十年代的“中体西用”之争(注:“中体西用”,既是对中西文化的一种认识模式,属于思维方式的范畴,也是一种情感模式,它涉及到民族情感和道德伦理情感;同时,它还是一种行为模式,因为它毕竟又有实践的意义。),造成了顽固派和洋务派两种行为取向的对立。
如果说类似于顽固派与洋务派这种相反行为的对立,属于行为个体之间的外部对立的话,那么,传统的行为方式在近代的转变中,也曾产生了每个个体行为自身的内在对立。如洋务派,他们的行为取向一方面是维护传统的封建体制,另一方面则是以引进西学破坏离析这个旧体制,“缘木求鱼”、“南辕北辙”很能概括出这种行为取向自身的内在矛盾性。而导致这种行为矛盾的诱因,自然在于洋务派对于中西体用的无知与隔膜,这是一种盲目无知型的内在行为对立。
与洋务派不同,维新派与革命派的内在行为对立则表现为十分清醒的理智型。戊戌与辛亥两代人,他们对于作为行为主体的个人自由都给予了极大的关注,严复认为“政俗利民,必自民各能自利始;民各能自利,又必自皆得自由始;欲听其皆得自由,尤必自其各能自治始;反是且乱”(注:《严复集》,第1册,北京:中华书局,1986,第27页。)。他把西方的民主制度概括为“自由为体,民主为用”(注:《严复集》,第1册,北京:中华书局,1986,第23页。)。孙中山等人更是大力提倡“自由人权”(注:《复五大洲华侨电》,1912年2月21日,《孙中山全集》,第2卷,北京: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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