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吴学昭:《吴宓与陈寅恪》,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2,第43页。)
这里所谓的“抽象理想之通性”,可以说就是“克里斯玛”的特质。而这种特质则是不少学人可以作为个体文化生命的东西,否则王国维便不会说“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交,义无再辱”的话(注:吴学昭:《吴宓与陈寅恪》,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2,第54页。)。
同一时期不仅仅只有一个痛苦难解的王国维,梁漱溟也曾两次企图*,后来隐居潜心于佛法。章太炎说:“今日所观察者,中国必亡,更无他说。余只欲避居世外,以作桃源,一切事皆不闻不问,于心始安耳。”“要之,仆所怀者,唯有一死,次则出家为沙门也。”(注:汤志钧:《章太炎年谱长编》,北京:中华书局,1979,第452、497页。)吴宓也曾说过,他与陈寅恪“皆不能逃此范围,惟有大小轻重之别耳”。陈寅恪主张“隐居读书,以作文售稿自活,肆力于学,谢绝人事”(注:吴学昭:《吴宓与陈寅恪》,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2,第48页。)。他们的痛苦是用理智压抑的痛苦。黄节与人“谈及中国现时局势,及文化德教覆亡绝灭之可忧”,则“几将泣下,泪已盈眶”(注:吴学昭:《吴宓与陈寅恪》,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2,第52页。)。理智、刚毅如鲁迅,也曾陷入失望、绝望的心境中,先后几年以抄古碑打发日子。他说:“见过辛亥革命,见过二次革命,见过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看来看去,就看得怀疑起来,于是失望,颓唐得很了。……不过我却又怀疑自己的失望,因为我们见过的人们,事件,是有限得很的,这想头,就给了我提笔的力量。‘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注:鲁迅:《南腔北调集·(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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