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第48-49页。)1900年以后,国内外陆续创办的报刊,如《国民报》、《湖北学生界》、《浙江潮》、《江苏》等,均刊行了不少以国民思想和民族主义为题的文章,其中言辞较激烈者,强调民享、民有、民治的原则,甚至说一国可以无君,却不可无国民,这些言论已经在“国民”的观念上赋予了批判君主制的意义(注:见梁景和《清末国民意识与参政意识研究》第13页。有关清末“国民”与“国家”观念如何形成和解释,可参考王fàn@①森《引论:晚清的*概念与“新史学”》,收入罗志田主编《20世纪的中国:学术与社会史学卷》(上),山东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1-30页。)。
比较起来,在官方正式颁布的教育政策文件里,“国民”和“国民教育”等用词,却似乎到颁布癸卯学制(1904)时才出现。究竟政府是落后形势,还是故意要与维新或革命分子划清界线,暂且不予深究,惟可肯定的是,当官方也用上“国民”一词时,其背后的意涵,与革命分子是大异其趣的。论者一般认为,清廷以至后来的国民政府自上而下鼓吹的“国民”观念,更接近英语“national”而非“citizen”的定义,“national”观念强调的是人民对国家或政府的义务,“citizen”突出的则是人民参与*的权利(注:必须指出的是,英语世界对“citizen”这个观念的理解与诠释也一直在变动,有关这方面的讨论可参看Peter Zarrow,Citizenship in China and the West.In Joshua A.Fogel and Peter G.Zarrow,Imagining the People:Chinese Intellectuals and the Concept of Citizenship,1890-1920.New York and London,M.E.Sharpe,1997,pp.3-38。也有论者指出,清末不论是官方或民间的文献,对于“国民”及类似概念的运用与理解,并无一定的共识,据Joan Judge研究,清末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最新初等小学修身教科书教授法》,甚至将“臣民”和“国民”这两个词汇交替互换。(参见Joan Judge《改造国家——晚清的教科书与国民读本》,《新史学》[台北]第12卷第2期,第24页))。《奏定初等小学堂章程》谓“国民之智愚贤否,关国家之强弱盛衰”,明显就是把“国家”凌驾于“国民”之上(注:引自璩鑫圭等编《学制演变》第2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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