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社会,我只想继续做士官。’但就是这样一个平庸的人,最后获得了一等铁十字勋章。”这就是在一战期间开始孕育的社会动力,后来的纳粹党卓有成效地将其照单全收。他们吸引了成千上万的高素质人才,把原本倾向社会主义的工人、手工业者和希望为自己的孩子争取更好生活机会的小职员团结在了一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乌托邦
国家社会主义的种族理论,现在被理解为单纯地教导仇恨、谋杀和屠戮。但对于当年的千百万德国人而言,其吸引力在于,它是关乎德国人民自身的平等的承诺。纳粹在意识形态上强调对外的差异和对内的平等,用希特勒自己的话说:“在德国人民内部是最高的人民共同体和面向每个人的机会,但对外是绝对的统治地位。”举一个例子,国家社会主义体制下无处不在的制服,今天被简单地视为军事化的标志。但如果仔细考虑一下,在有些国家,学生们至今还在穿校服,或者想到某些体育组织中统一的运动服,那么我们就不难发现,纳粹时代的制服,只不过是为了达到使人看不出贫富差距的目的。
类似的逻辑适用于1939年至1942年间规划的“东方移民总体计划”,它旨在为德国人提供更多生存空间、原材料和个人发展的机会。党卫队头目希姆莱称之为“热血的社会主义”,希特勒自己也曾热情洋溢地谈到,“我们可以藉此让贫穷的劳动人民迁出山区,给他们更大的生存空间。”所有关于移民意愿的科学调查都指向了穷人。不同的是,这些人群在30到60年前,受贫困所迫,最希望移民的目的地是美国。
当时的德国儿童常玩一种叫“黑土地的拓荒军”的游戏,因为士兵和妻儿们都梦想在乌克兰拥有大片“骑士封地”。儿童图书作者特亚·豪普特写了一部针对所有低年龄层的读本,要把殖民思想灌输给儿童。于是有了这样的文本:“我们向小矮人借来魔法靴,否则就不能很快抵达目的地……现在我们来到了黑色的沃土上……在小麦旁,玉米正沙沙作响。”
这一切并不是为了贵族和垄断者的利益,而是作为针对每个人的具体的乌托邦才计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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