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用这个词一点也不过分——的方式表述清楚。
如果是女王去世,那么,从某个方面来看,还比较简单:人们会表达深切的尊敬和由衷的赞美,但是那些情感虽然深厚,却也很传统。而黛安娜的死却完全不同。她不是传统人物,她的死亡也不是正常死亡,所以,人们的反应也将非同寻常。
除了悲痛之外,我还有另一种感觉,源自我跟黛安娜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是一次并不轻松的见面。她本来想在6月份到契克斯别墅[注: 别墅(villa),即别业,是居宅之外用来享受生活的居所,是第二居所而非第一居所。追溯其起源,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起始点。]来找我,我也同意了。可是阿拉斯泰尔——虽然很崇拜她——和唐宁街10号认为,我未跟查尔斯王子见面,就先见她,不妥,可能会引起误解。我无奈地同意了。于是我们把时间改到了7月。向来机敏的她猜出这次改期是权衡之后的结果,感到很恼怒。
到了约定的那天,她带着威廉王子来了。天气非常宜人,契克斯别墅风景秀美。工作人员听说她要来,都很激动。她对所有人都是那么亲切友好。我们讨论她能用更为正式的手段为国家作些什么贡献。虽然她热切希望能做些事,但个中微妙因素也是不言而喻。
毋庸置疑,她是一个极其重要、宝贵的人;而且我觉得,给她一个机会,把只盯住她的私生活不放的媒体关注焦点转移到其他地方是对的;可我同样觉得——我不知道,也许如今的我不会拘泥于这种小节吧——多迪·法耶兹是个问题,不过,我的理由跟那些会导致某些人对她皱起眉头的理由明显不同。我毫不介意多迪的国籍、宗教或者背景。我从来没见过他,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为他感到紧张是不公平的,而且就我所知,他是个好儿子,也是个好男人。所以,如果你问我,好了,说吧,到底是哪里不对了?我说不明白,但我觉得不安,我还知道她的某些挚友——真心爱护她的人——也有同样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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