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室又发生“白公之乱”。年迈的老莱子于是“逃世耕于蒙山之阳”(今荆门古城西关外)。
老莱子以治人事天为己任。“言道家之用”,即为道者如何才能在治人事天的活动中有所作为。如何“治人事天”?郭店《老子乙》认为:一是积“德”,二是知“道”。积“德”、知“道”,才能“治人事天”。为了积“德”、知“道”,必须修身。修身是“言道家之用”的核心内容。如何以道修身?老莱子主张“为道者日损”。
“为道者日损”是以“道”修身的重要途径。通过“日损”而修身,“损之或损,以至亡为也”,使自己合于“道”。“亡为”,即“无为”。“无为”,是清静自守之义,是道家以“道”修身所要达到的“合于道”的理想境界。以“道”修身,除了自我贬损、顺其自然之外,十分重要的便是爱身自重。郭店《老子乙》第7简指出:“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世人以侮辱为恩宠,受宠若惊;患得患失,重视恩宠得失若自身一样。道家在这里严肃批判了在社会大变动的春秋时期的这种奴才性格,指出我之所以有极度的忧虑,是因为我有私己之心。如果我没有私己之心,哪有什么可忧虑的?
以“道”修身,通过自我贬损而达到清静自守而合于道的境界。修身重要,守“道”更为重要。郭店《老子乙》指出:如何守“道”?一要防守好事欲对人发生影响的门径,二要堵塞人产生事欲的视听。只有这样才能清静自守。道家是反对贪欲的。对于春秋时期通过开辟新耕地、争夺和买卖田产而暴发起来的新贵族们的贪婪是批判的。认为贪欲是守“道” 的大敌。有了贪欲必然造成思想混乱。“道”与贪欲是对立的。“道”得之于天,天道无私,辅万物之自然,永远不会向万物索取。在道家看来,祸殃没有比过分的欲望更厚重的;灾祸没有比无止境地贪求其所爱更惨痛的;最大的祸害就是不知满足。道家认为人应该自知满足,对任何事情都不应作过分的企求。
老莱子生活的春秋时期,由于土地私有制的产生和发展,奴隶转化为农民;铁耕农具普遍使用,生产力进一步提高,代表封建地主阶级的新贵族的权利欲和财产占有欲也膨胀起来,最后夺取权利而登上政治舞台。如田氏篡齐,韩、赵、魏三家分晋。新贵族取得了对奴隶主贵族夺权斗争的胜利,然而天下并未太平,在代表封建地主阶级利益的新贵族取得政权之后,新的兼并战争又在积极准备之中。老莱子在楚国,代表被压迫被剥削的自由农民和小生产者,全面否定楚王的霸政,反对人的异化,要求“为道者日损,损之或损,以至无为”、“无为而无不为”,主张“清静为天下定”,认为只有“为道者”“贵以身为天下”、“爱以身为天下”,才可“讬天下”、“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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