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读过法国作家都德《最后的一课》的人无不为作品中表现的爱国主义情怀所感动,并且由此懂得,忘记了自己的民族语言就是背叛。这也是为什么新中国成立后,首先在曾经是西方列强半殖民地的上海、随后在全国,站起来的中国人民把在课堂上长期使用英语术语讲课的屈辱局面在短期内彻底改变过来,一大批过去直接使用英语的科技术语很快被易懂易学的汉语术语所替代,大大提高了教学质量和中国人民的科学文化水平。可是,改革开放以后,一大批英语科技术语和缩略语不经翻译就直接进入到民众的日常生活中。什么是DVD?什么是CDMA?为什么不译成一般人能懂的汉语呢?的确,翻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做到既准确又明白易懂谈何容易。能把geometry译成“几何”、把calculus译成“微积分”真是绝了,的确不是一般人能翻译出来的,但是如果翻译很容易,还需要翻译家吗?可是,为什么有了准确的翻译,有些人还是不愿意使用,非要使用多数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洋文呢?在此,我真诚地希望懂外文的人能花点工夫将西方科技术语译成好懂的汉语,而日常生活用语最好不要用洋文,如OK或“拜拜”(bye-bye)之类实在没必要引进,因为我们本来就有很好懂、好用的“行!”“对!”“再见!”“再会!”。
当然,在专业圈子里,一些在西方使用已久而在我国却刚出现的新名词、新术语,专家直接使用外文是应该允许的,因为专家们都懂得是什么意思,能起到交际工具的作用,至于从事外语教学和翻译工作的人以及外语院校学外语的学生,互相使用外语更不是问题,全部使用外语也不是问题——这本来就是他们工作或学习的一部分。我们反对的是本来完全可以用也应该用汉语的时候滥用外语外文,而决不是不分对象、不分场合地反对恰当地使用任何外文外语,更不限于英语。(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周其焕:
借用字母词有分寸
汉文术语吸纳外文字母词语如何掌握分寸,笔者陋见,应考虑到如下几点:
1.有贴切汉语定名不借用。我们可以在新术语尚未确切理解前使用字母词,待消化后再重新用汉字定名;但对概念明确,在汉语中已有贴切词语的,应该用汉语定名,不必借用外文字母词——也就是说,外文字母词可以作为汉语词的补充和扩展,决不是汉语的装饰或取代。
2.借用外文词语应规范。只有规范化的外文词语,其字母组合才可借用,因而要判断该源字母词语是否是科学语言(科学性),是否具有明确的概念和定义(透明性、单义性),国际上是否认可(权威性、通用性),使用上是否有稳定性。为此,必须反对字母词语的滥用,对短时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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