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注重人物品评的社会风气中,尤有重要意义,对这种史料不作详审而照抄,必致虚妄不实以讹传讹的后果。关于这一点,其在青年时期就上表做过批评提过建议,在《三国志注》中,又屡有揭批。如在《魏书·刘放传附孙资传注》中,指《资别传》为刘放、孙资之负国之言作开脱,是因为史料“出自其家,欲以是言掩其大失”,但他认为“负国之玷,终莫能磨也”。他相信这种真伪相蒙的史料,经过史家的详审惩妄,总会真相大白,他本人的实践与对世人的提示正是为此而做的努力。
就以上四方面的探析,可见裴氏注《三国志》的用心,已远远超出“注”的范围,他从增强史学社会作用的层面上,强调了史学在治国政策上的借鉴意义;从史学批评角度,对当时的史书纂写进行了反思与总结,对史家的主体修养和理论认识,做了具体的纠正和引导,从总结史家运用史料中揭示出致误致伪的原因和手段。所有这一切,都说明裴注在我国史著的丰富、完整、客观性的形成发展中,具备了重要的史学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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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三国志·吴书·吕蒙传注》(以下凡引自《三国志》者,仅标其传名)。
[2]《魏书·文帝纪注》
[3]《蜀书·关羽传注》
[4]《魏书·荀彧荀攸贾诩传注》
[5]《魏书·阎温传注》
[6]《吴书·鲁肃传注》
[7]《魏书·武帝纪注》
[8]《魏书·崔琰传注》
[9]《魏书·三少帝纪注》
[10]据清末沈家本《三国志注所引书目》
[11]本文字数36万。据崔曙庭《〈三国志〉本文确实多于裴注》一文统计。载于华中师大学报1990年第二期。
[12]《魏书·三少帝纪注》
字库未存字注释:
@①原字广下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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