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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历史编纂学的后现代转向批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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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50:36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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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似是而非的观点。按照其本来面目了解过去的愿望不仅仅源于对现状的满足,而且与其他立场有关,包括对现实社会状况的一种批判态度,甚至是绝望。传统历史学家是由不关心政治的愤世嫉俗者、保守主义者、浪漫主义者、社会民主主义者、基督徒以至一些过时的经验主义、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组成的广泛的信仰群体,他们通过自己不同的方式表达对主流社会的不满。他们都认为历史学家应努力排除自己的偏见和利益,为历史而历史。把这种立场归结为代表中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意识形态归纳法更接近于庸俗马克思主义,而非后现代主义者所标榜的“与众不同”。与其说詹金斯的所有讨论重新审视了传统历史学,倒不如说其表明了两点:一是政治化因素在后现代主义者心目中所占据的份量;二是这种政治化倾向如何迅速地被带有偏见和攻击性地滥用。于是在类似的辩论中,可以对对方所提出的事实和理由置之不理,只要确定其政治立场,自己的观点就不证自明了。这种方式不仅用于评价历史学家是不合理的,而且与任何一种值得尊重的学术活动都是相对立的。 更进一步地讲,这种观点是以新的方式继承了马克思主义对西方社会的批判。现在,左右社会变革的不再是被称作蓝领的无产阶级,而是那些被认为受到西方文化压迫的受害者:女权主义者、黑人、同性恋者、土著人、少数民族、残疾人、精神病患者、囚犯、吸毒者以及其他种种少数群体。当他们所表达的原初的政治观点被当成了一种批判,并以此为基础构建出一个历史教学计划时,就必然导致了教学内容的方方面面都背离了事实。而在过去十年中,这一点日渐左右着历史学的命运。这门一度处于西方文化核心层面的学科正在被激进的教育家所利用,进而对西方社会进行全面颠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① 对这一计划的批评可参考:Keith Windschuttle,“The problem of democratic history”,The New Criterion,16,10,June1998. 即使在方法论问题的探讨上,历史学的批评家们也公开承认这一点同样是他们的目标。罗伯特·贝克霍弗认为传统历史写作是一种独裁主义的实践,影响到了同时代西方社会“民族优越感”和“文化自大心理”的盛行。而且他认为无论作品的作者持哪一种西方文化主流的政治倾向——保守主义、自由主义和激进主义,这一点都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他们都是在相同人文传统中进行表达,并被相同的权利诉求所驱使的。“正统的历史为了树立一种权威而对历史加以规范,并借此凌驾于读者之上,……无法摆脱自身政治倾向的作者通过将自己虚构为局外人和无所不知者,并借用事实的名义,掌握了控制读者的权力。”[5]通过颠覆历史学再现过去的诉求,贝克霍弗希望将历史学变得不再神秘,并代替以所谓“诗学”的方法论,这种方法将引入各种不同的方式,认可各种不同的表达。 詹金斯赞同贝克霍弗的方法,并为其前景所吸引。他认为这为那些正在因被排斥而无法书写自己的历史、又在传统历史学权威面前无能为力的历史学家开辟了道路。 这种启蒙“解放”了历史学家,使其能从不同的观点出发,以无数种表达、情节设置和组合方式讲述同样合理的故事。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可以“为所欲为”地解释历史。而这一结论对很多(正统的)历史学家来说则是他们那种历史学的终结[4]。 就这一问题而言,我认为詹金斯最后所做的暗示是完全有可能的。与他不同的是,我认为这一点是骇人听闻的。但同样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后现代主义者恰恰要被他们自己的政治目标所击败。作为左派,他们会很乐意认可各种各样的声音。但在放弃了真相,对历史的解释变得“为所欲为”之后,他们却无意提供一种相应的规范去限制那些可能出现的不合时宜的政治观点,诸如新纳粹主义、新斯大林主义、白人和黑人优越论、否认大屠杀、种族灭绝主义等各种败坏的政治观念。如果赞同詹金斯的观点,那我们将没有权力和能力驳斥他们那种历史观,而无论其是多么富有攻击性、荒谬和不真实。 今天,尽管历史学日益遭受到致命的损害,但不断涌现出的迹象表明,维护传统价值观的抵抗在同时进行。1998年,为了抵制后现代主义对美国历史学会及其专业期刊《美国历史评论》(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的影响,一群美国历史学家成立了历史协会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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