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历史课堂上要帮助学生明确人类对环境态度的认识不断进步,并分析环境问题成因的实质。
通过上述案例我们看到,自从有了人类以来,人类与环境之间就从未停止过博弈。当生产力非常低下时,人类蛰伏于环境的控制却口服心不服,然而随着人们对自然界认识的不断明朗和加深,人类变得越来越躁动不安,自然环境在人们心中的神圣和强大正在一点点地消褪。终于随着几次工业革命的发生和发展,人们完全从对环境的敬畏中解脱,取而代之的是对自然环境肆无忌惮的开发利用和大胆索取,达到涸泽而渔的地步。人类与环境之间如此持久的博弈终以前者的全面胜利而告一段落。这怎能不是人类认识并改造自然的史无前例的进步呢?!
这一历史过程说明了人对自然环境的“逆来顺受”越来越弱,它实质上反映了人们改造自然能力的不断增强,以及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滋生的盲目自信和乐观。人们改造自然的不断成功,越来越使人们在心里和行为上坚信人在环境面前无所不能。生产力的不断解放和发展使得地理环境在左右人们的思想和行为方面越来越微不足道,自然环境已经不在“决定”人类的历史进程了。所以,人类在环境面前产生了绝对的优越感。
与此同时,人类片面开发利用自然导致生态失衡,以致今天的人类不得不面对人口膨胀、土地沙漠化、森林锐减、物种灭绝、温室效应、能源枯竭及资源紧张等严峻的环境问题。它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们的脸上,却震动在我们心中。这似乎让我们清醒了许多,发现人与环境之间的博弈并没有结束。这意味着我们对环境的认识必须更进一步,我们需要思考是否继续与我们所赖以生存的环境之间的博弈。也就是说,当人类以其特有的智慧通过不计后果的“极端”方式贪婪地表达着针对自然环境对人类种种限制而造成的不和谐的抗争的后果,是人与环境之间在另一个极端上的不和谐。我们需要勇气和理性去承担如何解除人与环境之间的不和谐,重新建立彼此间更文明的和谐的责任。
再次,帮助学生展望未来,激发他们的忧患意识,以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生态文明意识。
首先是要帮助学生打消头脑中与环境博弈的观念。博弈观念事实上把人类与环境完全对立了,如果继续坚持博弈思想,则人类抗争的结果必然是对环境的“人体炸弹”式袭击,两败俱伤。为此,我们应当认认真真地自我反省,我们要树立危机感和忧患意识。我们必须终止与环境的博弈,我们应当把环境人格化,视之为我们的朋友,视之为我们忠诚的伙伴。我们应当积极主动地寻找人与环境之间互惠互利、双赢和谐的新型关系。那么如何引导学生呢?
一方面,要从正面进行引导。人之所以是人,重要原因之一是我们有发达的大脑,足以支撑我们不断地实践、不断地反思。人类很贪婪,但人类同样具有克制贪婪的理性;人类很虚伪傲慢,但人类同样具有尊重自然的勇气和智慧。从历史的角度看,我们人类已经自私贪婪了很长时间,难道我们还要不思悔改,继续与我们所生存的环境对立吗?!如果这样,我们又如何承受得起“人类”这个高贵而透着灵气的称呼;如果这样,我们和“披着羊皮的狼”又有何分别?!这样一来,学生们如果还把自己当作高贵的善于吸取经验教训的人类,他们就会对破坏生态环境的行为自惭形秽。
另一方面,要从反面进行“威逼利诱”。环境的严重恶化、生态平衡的不断破坏,已经让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同学们作为这个环境未来的主人,想必不希望也不愿意去品尝环境继续恶化所带来的恶果吧?!“真”“善”“美”是我们人类永恒的追求,难道同学们愿意成为对生存环境犯罪的“罪恶之源”吗?!难道同学们想继续任由环境向我们一声声悲凉和凄惨的哭泣吗?!如此一来,学生们会非常清楚自己应当站在哪一边。
通过这样的引导,可以博得学生对环境的“同情”和人性化的接纳,从而达到情感上的共鸣。可以帮助学生们区分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应该坚决反对并制止的。历史教师经过在历史课堂上一次次以鲜活的事例的阐释,便深化了历史教学的德育功能,培养学生们新形势下健康的人格,并逐渐形成良好的价值观和生态文明观。
最后:帮助学生明确树立环境意识、生态文明意识等的重要意义。
人类社会经历了同环境的原始和谐到后来的相互对立,进步了也成长了成熟了。而今,我们再一次回过头来重视环境问题,拣起我们对自然环境那份曾经的敬畏和虔诚,向我们所生存的环境奉上绿色的橄榄枝,表达我们对环境的接纳并和平相处的决心和诚意,这恰恰就是我们人类理性的可贵。这也最终将形成人与环境之间在更高层次上的再一次和谐。所以,学生如果树立了环保意识及生态文明意识,将有力地推动和谐社会建设的步伐。
总之,在历史课堂上渗透环保意识教育,除了有助于帮助学生打开思维的牢笼,任思想自由地驰骋外,也将历史教学与解决现实问题有机地结合了起来,于培养学生良好价值取向的同时,真正实现历史的借鉴功能,从而真正地促进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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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廖楚平《地理环境与社会发展若干问题的再认识》中有相似的认识,见《湖北大学学报》(哲社版),1998年第3期。
[2] 曹诗图:《地理环境与社会发展》,见《云南地理环境研究》第6卷第2期(1994年12月)。
[3] 王照年:《北宋黄河水患研究》,第12页,西北师范大学2005届硕士学位论文。
[4] May, Trevor. An Economic and Social History of Britain1760-1970[M].New York:Longman Inc.,1987.126。见梅雪芹:《19世纪英国城市的环境问题初探》,《辽宁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23卷第3期(2000年)。
[5] 田德文等:《为什么偏偏是英国》,第168页,世界知识出版社1996版。见梅雪芹:《19世纪英国城市的环境问题初探》,《辽宁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23卷第3期(20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