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积极参与,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他们的诸多奇思妙想都令教师不住击节称赞。有的学生以巴金的名作《家.春.秋》中淑贞的身份描述了自己悲惨的境遇,细致入微的展示了一个身处与腐朽的旧制度压迫下的可怜的少女的内心世界:
外面的阳光真好,可我却不得不坐在窗前,睁着哭得像核桃似的眼睛缝着绣花鞋。二姐、三姐来叫我:“五妹,出去玩吧,今天琴姐要来哟!”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妈妈刚才又数落我了,说我是个不给她争气的女娃,连个绣花鞋都不会缝。她总是受爹的气,然后我也会跟着倒霉。唉,谁叫我不是男的!
风吹进来,我仿佛已听到了大哥他们的笑声了。他们一定很开心罢!二哥和琴姐一定是在一起的,他们可是不用什么媒人的“自由恋爱”呢。三哥一定又在说他的杂志社的事了,但是我总听不大懂,好象写的是救国的文章吧。为什么要救国,外面很乱吗?我从来没有走出这个平静的高府,真想出去看看。三哥每回都讲得特别激动,几乎所有人都安静地、微笑地听着。看着他兴奋的通红的脸,我心理的苦闷都一扫而光了。三哥还劝说过我不要再裹脚了,可他不知道他每次说我都要难过好久,我也不想作一个“三寸金莲”啊!走一步,痛一步,没走多久就酸得不行。但我偷偷拆开一下裹脚布,妈妈都会打我一顿的!看着兄弟姐妹们都是自然生长的大脚,我只能自卑地低下头。
三哥甚至劝过二姐她们剪头发呢!吓,那多难看啊!不都成尼姑了吗?我求她们别剪,但她们都只是一笑。三姐还立刻跳起来说要去找剪刀呢。后来二哥拉住她,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三姐骄傲地昂着头:“我才不怕他们,什么家规不家规的,我打破又怎么样!”二哥、三哥便笑了,赞许地点点头。只有大哥轻轻地说:“那妈就被连累了。”但是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人反驳他。三哥曾说过,礼教是吃人的。我想,在这么一个大家庭,最可怕的还是人了,人言可畏啊。当初二姐学英文,不知遭了多少非议,连妈都叫我以后离她远点。
想到这里,我突然鼻子酸了,和他们在一起,我发现自己与他们的差别太大了,永远赶不上!为什么我要生在这么一个家里,我多想冲破束缚啊!
又比如一个学生巧妙地将时下青少年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笨小孩》的歌词做了改写,既达到了教师的要求,对20世纪初中国新生事物作了具体的描述,又充分体现了青少年的年龄特点和心理特征:
笨小孩(20世纪版本)
哦...宁静的小村外有一个笨小孩出生在10年代
十来岁到城市不怕那太阳晒努力在20年代
发现呀城市里男人们辫子都断开
缠足被视为虐待
哦...转眼间那么快这一个笨小孩又到了30年代
三十岁到头来不算好也不坏经过了40年代
最无奈他自己的帽子总不合SIZE
没洋元在那口袋
哎哟往着西装拍一拍呀灰尘抖下来不用心情太坏
哎哟向着耶稣拜一拜呀别想不开老天自有安排
哎哟往着西装拍一拍呀勇敢站起来管它上天下海
哎哟向著耶稣拜一拜呀别想不开
老天自有安排
老天爱笨小孩
孩子的想象力是瑰奇的,一个孩子以亡灵的身份描述了看到自己的新式葬礼的失望心情: 《最终的遗憾》
1926年10月27日,我已经83岁,身体躺在棺材里,灵魂却已经飞了出去。看着我的孩子哭天喊地,想想自己在人世那么久,有这么多人送我也不枉此生。可是到了葬礼上,却没有我在小时候看到那么隆重,仅仅有一些花圈,挽联,没有了呢缎,轴幛,银钱,洋圆,在场的人也不下跪,而是鞠躬,场面那么简洁,一点也不气派,真是令人气馁。这时,上帝之手已向我伸来,要接我去天堂了,我最后看了一眼人间,终于抱憾离去。……
(本故事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