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价值,就在于日新、日日新的创新。如果停滞新陈代谢和丧失创新力,那么,哲学理论思维的生命就会枯萎,价值就会隐去。换言之,当代儒学的生命就在于创新,无革故鼎新,儒学的生命也会凋谢。
儒学在其两千多年演进过程中,尽管有时式微,但总体来说却生生不息。孔子是在“礼崩乐坏”的社会环境下,为救世而奔走各诸侯国,在整理编纂“六书”中,吸取其理论思维的营养,创立了儒家学派,奠定了儒学理论思维的基本内容、性质、特征和框架,而成为“显学”。从诸侯国分封割据到一统的中央集权君主专制制度的建立,社会实现了大转型、大变革。儒学如何适应社会的大转型的需要?如何能长治久安?是当时法、道、儒各家所思议的热门话题。汉武帝为使刘汉政权“传之亡(无)穷”,而举贤良文学之士,以对策的形式“垂问乎天人之应”。经董仲舒“三年不窥园”的殚精致思,吸收先秦名家、法家、道家、阴阳家等各家思想入儒,建构了“天人感应”的新儒学的哲学理论思维体系,回应了汉武帝“天人之应”的垂问,为当时社会治理中所存在的政治制度、伦理道德、政令刑罚、礼乐教化、学术思想等的不一统的冲突,与由此而产生的危机,提出了化解之道,儒学获得了新生命。
自汉末到唐,由于内外的种种因缘,儒学未能唯变所适地创造出化解现实社会错综复杂的冲突和危机,从而淡化了其在政治、经济、文化,以及理论思维、价值观念、伦理道德领域的应有智能和效用。尽管如此,儒释道三教在长期不断互动、交流、论争的冲突融合中,儒学以其特有的理论思维、礼乐制度的形式,获得了生命的存在。
宋元明清时的理学家,以其“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道,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精神,面对佛教的强势文化,他们出入佛道,“尽究其说”。既挽救了“两汉而下,儒家之论大道,察焉而弗精,语焉而弗详,异端邪说起而乘之,几至大坏”的颓势,又融突和合儒释道三教,把唐代三教“兼容并蓄”的文化整合方法落实到“天理”上。程颢说:吾学虽有所受,天理二字却是自家体贴出来,“于是上自帝王传心之异,下自初学入德之门,融会贯通,无复余蕴”。援佛道入儒,适应了新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伦理道德、价值观念、终极关切的需要,体现了时代精神的精华,使颠错于秦火、支离于汉儒、幽沉于六朝的儒学,涣然而大明于世。儒学由于理学家的创新,不仅获得新生命,而且把儒学发展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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