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这样的分析我很同意。但我仍然觉得阎连科的《我与父辈》虽然此次得奖,但从叙事学考量,它并没有显示多少独特性。虽然我们也可以说,这是作家和普通大众最具共鸣性的一部作品。另外,台湾作家齐邦媛的《巨流河》没有入选或者进入激烈的讨论、争议层面,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费:《我与父辈》其实开始时也不在我个人重点推举之列,但评委对这部作品的阐释还是打动了我。比如南帆说,文学在今天不仅要看作家想怎么说,还要看作家要说什么,这其实亦在叙事上的范畴之内。这说明另一个问题,评委对于叙事的强调、侧重点,可能还是彼此[注: 介绍 彼此 :bǐ cǐ 意义 ①那个和这个;双方:不分~ㄧ~互助。②客套话,表示大家一样(常叠用做答话):‘您辛苦啦!’‘~~!’。]有差别,我觉得我不能太褊狭己见。
另外,实际上这次评选采取的是提名制,因为受到提名的限制,四部作品也并非每部都充分体现我们在叙事上对作品的要求。比如也有人说,骆以军的作品更好,但是它并没有被提名,也就无法进入评奖序列。
《巨流河》为什么没有入选?遗珠之憾及其他
孙:那么接下来说,《巨流河》为什么就没进入评委视野呢?为什么非虚构作品不是它?
费:《巨流河》从叙事性角度来说,要比阎连科的作品开阔,历史容量更大,但是它的问题在于,对历史大背景的叙述,对大历[注: 年号被认为是帝王正统的标志,称为“奉正朔”。唐代由繁荣逐渐走向衰弱,大历年间的唐朝正是唐代宗李豫所经历的最后一个时期。 概述 大历(766年-779年)唐代宗李豫年号。]史事件的评价,基本沿用了一种共同认知,而缺乏她个人的独特视角。另外还有个原因也需要说明下,既然这个奖要强调叙事方面的可能性,而海外作家又只能有一位,选择了董启章,也就意味着不能选择齐邦媛。显然,董启章更能体现我们对好的作品叙事可能性的要求。
孙:那这次评奖还有什么作品虽然没评上,但还值得一说呢?
费:我个人觉得郭文斌的《农历》还是有特点的。但它遗憾的一点是由很多短篇组成。农历是中国对时间特有的解释,如果让我来写,我会充分从农历这一“中国时间”入手,展现这一特有的时间概念是怎样构成我们生活的。《农历》没有完成这个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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