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虽是与好友的笑谈,但其自负之态毕现。从罗振玉一生的作为看,我觉得他既是位严谨的学者,又是极富激情的诗人和充满创造力的书家。同时我们也应当看到他在处理政治问题上的一些做法,有时并不遵守“法度”,也有很多不够蕴藉的举动。因此,我们说他提倡书学的“法度”,不是“性情”决定的,而是其对中国书法艺术深厚修养和卓识决定的。
说到这里,我们不能不谈到他对书法学习的感受,他在《临张迁碑条幅题记》中写道:“儿时习《张迁颂》颇见赏于侪辈,今复临之,始知往昔全无是处,一艺之难如此。”从这段话中,我们看到罗振玉一生中对书法的追求,一个拓本从儿时到成年都在临习,总有今是昨非之感,也就是说虽有精进,但总难以达到最高境界。他在文中用了一个“难”字,不由使我想起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注: 柏拉图(约公元前427年-前347年),是古希腊哲学,也是全部西方哲学乃至整个西方文化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之一。曾到埃及、小亚细亚和意大利南部从事政治活动,企图实现他的贵族政治理想。]在他的《柏拉图对话录》中非常著名的一句话:“美是难的。”中西两位大师,一位从美学理论角度,一位从审美实践角度不约而同地对艺术审美用了一个“难”字,着实令人震撼。要想达到书法艺术的一定境界,不穷其一生之力,恐怕难以办到。这对今天的书法家,应该是个鞭策。同时对尚未入门,便以书法家自喻者,也算是个警示。
罗振玉不是只说不练的空头书论家,他的书法理论都是在书法实践中体悟的。虽然对书法的笔法、取势等均有高论,但其核心仍然是“法度”。晚年在《临颜勤礼神道碑》册题记中说:“儿时学平原当全无所得,老来偶一临池,以示儿子福颐,由此以求颜书轨范,庶几不远。”这里的“轨范”,亦即“法度”,这是他反复强调的重点。在罗氏的传世作品中,有许多是临书,在这里我们似乎可以找到答案。他是在指引后学者,以此去探寻古人书法作品的法度。
二、书法创作方面。罗振玉在书法创作上可以说诸体皆备且精,他的书法虽然是从临汉碑入手,但对他影响最大的还是颜真卿的书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