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内部的战争。-neiluan]后,在第三地相向而望,感伤是必然的。中国近百年的命运,使许多文人不得舒坦地选择路向,真的满面疮痍。华人的思想与艺术彼此缭绕着,不得开放,唯少数人得以自由书写。想起来,大家都是有些气闷的。
汪曾祺知道自己的跑马观花不可能知道美国的根本面目。他在各地玩得很有兴致,但因为英语不好,显得不太自如,于是后悔早年的疏忽,没能掌握外语的技能。外出自然要应酬,要讲话。他先后被安排在耶鲁大学和哈佛大学、宾大等地演讲。那时候,中国大陆正[注: 陆正(1261—1323),原名唐辅,字行正,别号率斋居士,海盐武原乡(今平湖广陈镇)人。唐陆贽后裔。宋亡改名正,隐居乍浦陈山。]在搞思想解放运动,洋人们很希望他谈谈政治问题。谨小慎微的汪曾祺回避[注: 回避通常指司法人员对与本人有特定关系的案件避不承担办理该案的任务,目的是防止徇私舞弊或发生偏见,以利于诉讼的正常进行和对案件的公平、正确处理,也有利于司法人员避开嫌疑。]了这些敏感的话题,所讲的无非是语言问题和责任感一类中性的内容。但这些内容也内藏着荆棘,是带刺的,在审美理念上完全不同于国内的主流,他的思路已经回到文学家的状态里,语言深处是个性主义的东西为多。在别人的眼里,他显得精明、自然、可爱。朱德熙甚至说,汪曾祺在美国华人眼里很有人缘,大家都喜欢他作品的味道。
在汪曾祺看来,当时中国文坛最大的问题,是语言的表达出现了麻烦:普遍的八股,普遍的无趣在充斥着文坛。他到处讲文字的味道,智慧的语句的要义。看似形式主义的问题,实则因为精神的躯体被腐蚀了。在赴美前,汪曾祺在《文艺研究》上就写过《关于小说的语言(札记)》,在美国的大学依然讲这个内容。比如在哈佛的讲演题目是《中国文学的语言问题》,说起了古人所云的“气”的问题,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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