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思想的专著,其所阐发的似乎并不是老庄本身的思想。《庄子》一书,文学价值极高,明清两代学者已有大量相关优秀研究成果问世,甚是值得借鉴,但时下研究《庄子》文学艺术者,往往对这些成果不闻不顾,仅持西方文艺理论予以阐释,远离了中国固有的文化语境。如果研究者能将前贤的大量优秀研究成果充分利用起来,与所引进的西方文艺理论化为一体,则《庄子》的艺术底蕴必将得到更为深刻的揭示,而相关研究著作的学术价值也会得到相应的提高。
站在“新子学”的立场上来看,迷失在西学丛林里难以自拔的自由主义既不可取,一味沉溺于“以中国解释中国”的保守思维同样不足为训。王国维曾经说过:“中西二学,盛则俱盛,衰则俱衰。风气既开,互相推助。”(《国学丛刊序》)这种对中西方学术的开明态度,至今仍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唯有摆脱二元对立、非此即彼的固定思维模式,才更为接近文化多元发展的立场。当今世界已非西方文化中心论的时代,文化多元化是人们的必然选择。中国学术既不必屈从于西学,亦不必视之为洪水猛兽,而应根植于中国历史文化的丰厚沃土,坦然面对西学的纷繁景象。子学研究尤其需要本着这一精神,在深入开掘自身内涵的过程中,不忘取西学之所长,补自身之不足,将西学作为可以攻错的他山之石。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摆脱二元对立思考的局限,以传统子学的智慧与胸襟,坦然面对西方,正确处理好子学与西方文化学术的主次关系,才能真正构建起富有生命力的“新子学”体系。
“新子学”将承载“国学”真脉,促进传统思想资源的创造性转化
中华传统思想和学术,可以简单概括为“国学”。“国学热”于今再度鼎沸,但关于“国学”的界定,自晚清以来,迄今众说纷纭。高旭、邓实认为,“国学”应以经、史、子、集之术为主体;章太炎等继之,申论以义理、考据、词章为“国学”法度;季羡林则囊括四海之所有,倡言“大国学”。同时,前有熊十力、梁漱溟,中有唐君毅、徐复观,后有成中英、杜维明等,径指儒家之学是其骨干,倡言上承三王汤文武、周孔孟,下逮宋明程朱陆王,以持道统,发扬心性之学,以内圣外王融通民主科学等新文明,即以儒学为主导,促进“国学”发展;又有许之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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