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近代学术的日益发展,子学实际上已逐渐成为“国学”的主导,这也弥补了经学作为单独力量存在时的种种不足。恰如冯友兰曾指出的,“‘经学’和‘子学’,两面对比,‘经学’的特点是僵化、停滞,‘子学’的特点是标新立异,生动活泼”(《三松堂自序》)。且《庄子·天下》早在两千年前指出:“道术将为天下裂。”这已经明确阐述了子学在其整个发展历程中,始终与社会现实保持的交互关系,并以此促成各自的不断突破。清末以来,子学更是参与到社会变革的激流中,化身为传统文化转型的主力军。尤其是它通过“五西”以来与“西学”之间起承转合的变化发展,早已经使自身成为“国学”发展的主导力量。如今,“新子学”对其进行全面继承与发展,亦将应势成为“国学”的新主体。而“新子学”主导下的“国学”也将继续凭借子学开放、包容、发展的特点,实现其自身的跨越式发展,我们也将重新树立民族文化自信心,更加坦然地面对“西学”。面对“西学”,我们必将以更为开放的心态,使中国传统思想文化[注: 西方思想文化15世纪至17世纪,可以说是欧洲社会的转型时期,是中世纪向近代过渡的时期。这一时期欧洲经历了重大变革,而影响最大的莫过于“文艺复兴”运动。]与西方科学理念得到完美结合,并转生为当今社会的精神智慧之源,最终发展出民族性与世界性兼备的新国学。
在当今社会,我们倡导子学复兴、诸子会通,主张“新子学”,努力使之成为“国学”新的中坚力量,非为发思古之幽情,更不是要回到思想僵化[注: 思想僵化是教条主义的重要特征之一。指思想认识不能随着客观情况的变化而发展,一切从本本出发而不从实际出发,被习惯势力和主观偏见束缚,]、权威严厉的“经学时代”,而是要继承充满原创性、多元性的“子学精神”,以发展的眼光梳理过去与现在,从而更好地勾连起未来。产生于“轴心时代”的诸子之学从来都是当下之学,自汇聚诸子思想的诸子文本诞生伊始,诸子学就意味着对当时社会现实的积极参与。而后人对诸子文本的不断创作、诠释、解构与重建,亦是为了积极应对每一具体历史阶段之现实。子学如同鲜活的生命体,不断发展、演变,生成了一代又一代的新子学。我们倡导“新子学”,正是对诸子思想的重新解读和扬弃,也是借重我们自身的智慧与认识对传统思想的重新寻找和再创造。
在国势昌盛、经济繁荣的今天,全面复兴子学的时机已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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