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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选》前言

时间:2009-8-8 16:55:10  来源:不详
岂不是很尖锐吗?那个“胡取禾三百廛兮”的质问提出来是了不起的,这充分表现人民对于现实的清醒的理解。“不稼不穑”而“素餐”的剥削越加重,农民的反抗便更强烈。《魏风·硕鼠》道: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汝),莫我肯顾。逝(誓)将去女(汝),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这里包蕴着更强烈的愤恨。用“硕鼠”来比剥削阶级,非常恰当地揭示出阶级的本质,农民发出这样的诅咒,并且决心逃亡,可见剥削已残酷到使农民活不下去的程度了。所谓“乐土”(没有剥削的社会)在那时代当然只是空想罢了,但农民的逃亡并不是因为他们相信世上真有一块乐土,而是为了反抗。他们都知道“没有乡下泥脚,饿死城里油嘴”的真理,他们这一“去”对于那些“硕鼠”们确实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统治者对于人民除了剥削还要奴役。《诗经》里许多篇什表现了人民在徭役重压之下的呻吟和怨恨。《唐风·鸨羽》道:

    王事靡監,不能艺稷黍。父母何怙?悠悠苍天!曷其有所!

为了应役,荒废耕作,使父母无人养活,这怎能不怨恨呢?《王风·兔爰》道: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生逢此百罹。尚寐,无吪!

人民忍受不了无休止的奴役,至于宁愿早早结束生命。还有比这更沉痛的陈诉么?

    所谓“王事”自然包括各种劳役,但主要的还是征戍。人在剥削人、人奴役人的社会里,战争对于统治者不过是满足贪欲的寻常手段,对于人民却是莫大的灾祸。因此,除了抵御外族侵略,挽救国家危亡的战争,人民总不会和统治者态度一致。《诗经》里有关战争的民歌,什九是反映战争带给人民的痛苦和人民对于战争的憎恨。国风里最早的诗《豳风·破斧》便是参加“周公东征”的兵士所作,诗中写到久战归来武器残破的狼狈情况,也写到庆幸生还和痛定思痛的心情;可并不曾有一字半句歌颂周公这位“圣人”的武功。《东山》相传是周公东征奄国时的产品,这诗写远征的兵士役满还乡,当他在还乡路上迈第一步的时候就兴奋地想像到家后换上平民服装,不再参加那人民所不需要的战争。诗云:

    我东日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事)行枚。

这兵士又想到离家太久,家园可能已经荒废,但他却认为无论它怎样荒废,并不是可怕的而仍旧是可怀念的地方。所以又说:

    果赢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蟰蛸在户。町疃鹿场,熠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诗人因归途的景物回忆起来时的风光,无限感触都因这一回忆勾引起来。真情实景和动人的音节构成强烈的感染力量。“昔我”四句被晋人谢玄目为三百篇中最好的诗。从曹植以下,许多诗人一再模仿。这不是偶然的。

    在这一个选本里还有《邶风·击鼓》、《魏风·陟岵》都是写出征兵士的怀乡恋土之情,《卫风·伯兮》和《王风·君子于役》则是写罕入的冢属怀念远人,这也是一件事情的两面。以上这些诗所关涉的战争,除了少数不可考的之外,都是统治阶级的内战和侵略战争,其为人民所憎恨是当然的。但是一旦遇到正义的战争,人民便踊跃奔赴,一点也不踌躇,《秦风·无衣》就表现了这一种精神:

    岂日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脩我戈矛。与子同仇。

秦国和周民族的死敌西戎相邻,常常有战争而且常常是有关民族安全的战争,是可以想像的。这样的战争自必为人民所支持。热爱和平与坚决勇敢地抵御外族,捍卫国土,同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表现于《秦风·无衣》的慷慨从军的精神和表现于《何草不黄》等诗的憎恶战争的情绪是并不矛盾的。

    在《诗经》里的民歌中占数最多的是有关恋爱和婚姻的诗。“无郎无姐不成歌”  (江苏民歌),这情形古今并无二致。朱熹《诗集传序》道:“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破斧》流露对战争的憎恶,《东山》反映对和平生活的热爱,本是一件事情的两面。《小雅·何草不黄》相传是周幽王时的诗,当时征伐不息,征夫怨恨统治者将人不当人,驱使他们奔走四方。“哀我征夫,独为匪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说得够沉痛的了。《采薇》大约也是西周的诗,写戍边的兵士久历艰苦,在还乡的路上又饱受饥寒,末章八句,痛定思痛,最为感人,是几千年来传诵的名句:

     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男女言情之作确实是风诗的主要内容之一。这些诗产生于不同的地域,时代也不完全相同,其中所反映的风俗不可能一致,不过大致可以看出《诗经》时代劳动男女之间的恋爱生活是比较自由的。这些诗大多数是当事者率真大胆的表白,感情大都是诚挚、热烈、素朴、健康的。虽然同属爱情的题材,内容却很少重复,凡属恋爱生活里所有的忧喜得失,离合变化都在这些诗里得到了表现。

    对于女子到了适当年龄尚无配偶唯恐耽误青春的心理,《召南·摽有梅》表现得非常真切。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暨(概)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诗分三章,表现一天比一天更迫切的期望,因为用了非常贴切的比喻,使人只觉这种表白天真动人,而不觉其过于直率。

    有些诗表现两情未通的时候,一方面的爱慕想想,如《郑风·东门之埠》:

    东门之珲,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室迩”是说形迹并不疏远,“人远”是说感情还有距离。这两句写情是很深刻的,已经成为后人常常借用的言语了。

    青年男女经过了“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卫风·木瓜》)的定情阶段进入密恋生活,在国风里有多种多样的反映。有些诗写幽期密约,如“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卫风·桑中》),或“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邶风·静女》)。有些诗写同歌共舞,如,“叔兮伯兮,倡,予和女(汝)”(《郑风·萚兮》),和“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王风·君子阳阳》)。有些诗写相思离别,如“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王风·采葛》),或“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秦风·晨风》)。有些诗写别后重逢,如“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郑风讽雨》),或“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召风南·草虫》)。有些诗在叙写某一对情侣的恋爱生活的同时也反映了群众的欢乐,如《郑风·溱洧》写三月上巳,郑国的男男女女,包括这首诗中一对主人公在内,到溱洧两水的岸边欢度节日。那里的景象是“士与女方秉茼(兰)兮”,“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又如《陈风·东门之枌》写陈国男女拣了好日子在平原之上婆娑共舞,有一位在本诗作者眼中像一朵荆葵花(“视尔如荍”)的姑娘,就在这个场合送给本诗作者一把花椒子儿(“贻我握椒”)作为礼品,传达了情意。这些诗所描写的是顺利美满的恋爱生活,反映出来的环境也是比较自由的恋爱环境。

    但是,在另外一些诗里却见出这种自由的限制,“父母之命”是子女婚姻必须通过的一关。从《郑风·将仲子》篇就见出父母对于子女的恋爱活动的干涉。诗中写一个女子不敢允许她的情人踰墙来相会,因为既怕父母和诸兄的责骂,又怕旁人的闲言闲语。可见不得父母同意的恋爱也要受舆论指责,是不能公开的。《鄘风·柏舟》篇也反映出当事人的意愿和父母之命的矛盾,《柏舟》是一个少女在婚姻受到阿母干涉时的表白,虽然她的意志是坚强的,她勇敢地宣称:“之死矢靡它”,仍不得不伤心地叫出:“母也,天只!不谅人只!”读者设想那阿母如果始终“不谅”,这少女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劳动阶级的妇女和男子比较起来地位更低,她们所受的痛苦也就更多些,在恋爱问题上也并不例外。历代的弃妇诗便很清楚地反映了这个情况。在《诗经》国风里也有两篇弃妇诗,那就是《邶风·谷风》和《卫风·氓》。《谷风》的女主人公和《氓》的女主人公性格不同,前者比较柔顺,后者比较刚强,前者在被弃逐的时候还徘徊顾恋,希望那暴夫回心转意,后者却是拉倒就拉倒的态度,只是自悔错认了人罢了。不过她们的遭遇却是同样地不幸,都是糟糠之妻终于下堂。《氓》的女主人公从她自己的痛苦经历认识了两性在恋爱生活上的不平等。她无限哀怨地唱道: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酰)!士之耽兮,犹可说(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不是一人一时的牢骚,而是千百万女性的真实悲愤心情的反映。旧社会的妇女痛苦多,或许这就是向来民歌中女性的歌唱占多数的主要原因吧。

    我们不必再为《诗经》民歌里的恋爱诗与婚姻诗的各种内容一一举例。但是像《郑风·出其东门》这样的民歌却值得特别一提。这首诗反映了劳动人民对于性爱问题的严肃态度。诗云: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东门游女如云都不能引起这位诗人的注意,只有那“缟衣綦巾”,衣饰朴素的一位姑娘永远占据他的心。这样的表白是一往情深的。这诗和《鄘风·柏舟》同样表现了爱情的专贞。其实《诗经》民歌中绝大多数的情诗都反映着劳动人民忠诚老实的品质,热烈健康的感情和严肃认真的态度。过去的卫道先生们一见《诗经》中那些大胆的爱情表白和赤裸裸的恋爱生活的描写便大叫“淫奔之诗!淫奔之诗!”有些人甚至主张来一次“删诗”,把它们从《诗经》中抹去。他们对于这样自然率真的健康的两性关系不敢正视,而劳动人民看不顺眼的倒是剥削阶级在虚伪的礼文遮掩下的荒淫混乱。在《诗经》里就不乏讽刺和揭发统治阶级荒淫生活的民歌。例如《邶风》中的《新台》,《鄘风》中的《墙有茨》和《鹑之奔奔》,  《齐风》中的《南山》、《载驱》,《陈风》中的《株林》等篇都属于此类。这些诗表现了人民对于统治者的淫行丑史强烈的憎恶,如云:“中苒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墙有茨》)。又云:“鹊之强强,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鹑之奔奔》)。这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了。其中尤以《新台》篇的形象化的讽刺给人深刻印象。其最后一章道: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这诗是刺卫宣公的,卫宣公娶了他儿子(名叫伋)的新娘,为了迎娶新娘还在黄河上造了一座新台。卫国人民讥刺这件事,将卫宣公比做癞虾蟆。

    这些诗说明劳动人民在恋爱生活上,和其他方面一样,也表现了比剥削阶级高得多的道德水平。

    《国风》里还有一些抒情诗不属于上述的范围,其中值得特别注意的是《秦风·黄鸟》,这诗是人民对于统治者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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