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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经》比兴的联想方式及其与四言体式的关系

时间:2009-8-8 16:55:11  来源:不详
解)和“暴烈”(姚解)的不同解释,但都是兴起夫妇相处的气氛;《邶风·凯风》中和煦的南风令人感觉到母爱的温暖;《邶风·北风》中夹杂着雨雪的北风则烘托出人们相携逃亡的的凄凉心情;《小雅·谷风》三章更逐层写出风由小到大,摧折草木的暴戾,与情绪由不安到恐惧到怨愤的递进相呼应;《小雅·蓼莪》末章“南山烈烈,飘风发发”与《小雅·四月》“冬日烈烈,飘风发发”都是以呼啸的大风烘托自己的艰难处境和困苦无告的悲哀;或许是风云或风雨所显示的天气变化最易引起人心的感应,这种兴象在后代诗歌里也颇常见。《召南·草虫》毛公标为兴体,从草虫跳跃追随的情状想到卿大夫之妻随从君子,显然是附会,所以后人多以为赋,只是感春秋季候变化(欧阳修、朱熹、姚际恒等均主此说)。不过从《小雅·出车》第五章搬用此诗同样是兴“未见君子,忧心仲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来看,恐怕在标明时节以外,还可从草虫的鸣叫跳跃联想到要见君子时跃动不安的微妙心情。

3,连绵和依附的状态引起的联想:如《邶风·旄丘》中丘上葛藤蔓延的长节,《王风·葛藟》中河边绵绵的葛藟,都可令人联想到“叔伯兄弟”之间虽分支脉而终究同根相连;《小雅·南有嘉鱼》中甘瓠缠绕蓼木的情状兴宾主依附,《小雅·頍弁》中“茑与女罗,施于松柏”兴兄弟相依,《大雅·绵》中瓜瓞连绵不断的情状兴宗族传代绵延不绝,各例兴句取象和应句兴义虽然不同,但性质类似。

4,兴起孤独无依之感的取象:《唐风·杕杜》和《唐风·有杕之杜》兴句取象都是一棵棠梨树,前者兴独行者无兄弟之叹,后者则希望所思君子来游,《小雅·杕杜》也取茂盛的棠梨起兴,但感叹的是征夫在外不归。三首诗取象一致,而兴义各不相同,可见兴的取象没有确定的喻义,但三者的孤独感却是相同的,由此也可见同类取象的兴可以引起对象不同的同类感觉。

除了以上几类以外,诗经中表现其他感觉的兴体还有不少。如《卫风·芄兰》以枝叶细弱的芄兰起兴,与童子的柔弱之感相照应;《王风·中谷有蓷》中益母草干枯的情状与弃妇的憔悴之貌感觉相通;《唐风·鸨羽》中“性不止树”的鸨羽和《小雅·四牡》中飞上飞下的“鵻”给人的不安定感,都可以兴为王事不得休息的役夫,因为不安定感相通。《小雅·无将大车》朱、姚都认为是兴。驾驭大车的沉重感以及自招灰土的尘浊感,引起人对于百忧缠身的沉重感和患病感的真切体验,感觉尤其锐敏。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兴句和兴义之间的感觉联系清晰或隐微的程度有很大差别,较清晰贴切者

往往近于比。但无论清晰还是隐微都不求确切地说 明一种义理或者状貌,而是通过兴句和应句之间不直接的句意联系表达一种难以简单描述的感觉和情绪,能引起更丰富的联想。同类的感觉可以用不同的兴句取象来表现,而同样的取象也可以兴不同的意思,也就是说某一类感觉不一定有固定明确的取象与之对应。这可能与兴的取象多来自即目所见有关。而比则是不限时地取象附义,有确切的意义的关联,这是比和兴在表现感觉方面的联系和区别。目前《诗经》研究中有一种流行的观点,认为《诗经》的“兴象”大都有象征意义,这与下文将要论及的隐语说有关。而以上所举的几类例子却说明:《诗经》中许多取象与所兴的“感”(亦即所谓观念内容)并没有固定的意义对应关系,因此兴的本质与象征是不同的。

兴体中还有一类主要是凭借日常生活经验而产生的联想。这类联想与生活环境、习俗观念密切有关。其中有不少常见的取象被当代学者解释为隐语(或“庾语”)。如鱼、薪、狐、雉、雁、乃至瓠匏、风雨、茅葛等等,几乎都与婚姻生殖有关。隐语在民间确实存在,当代农村仍可偶见以隐语喻两性关系的习俗。隐语说也是从解释鱼对于性的象征义开始形成一家学说的。鱼和婚姻的关系,毛传早就点到,其释《卫风·竹竿》说:“钓以得鱼,如妇人待礼以成室家。”12 但后世毛诗学者没有就此加以发挥,直到闻一多的《说鱼》《诗经通义》《周易义证类纂》等著作出现,才联系《周易》卦辞的考证,提出“《诗》言鱼,多为性的象征,古男女每以鱼喻其对方”。上一世纪80年代以来,海内外有些隐语说著作进一步发挥闻一多的学说,“务求能够把周代诗人观察和联想的深度探测出来”13 ,目标是正确的,其中不少解释也有其合理之处,确实能够讲通一些以前不明其意的作品14 。但是往往过求深解,又陷入了另一种穿凿的误区。因此有必要加以辨析,才能汲取其合理的成分。

鱼在《诗经》中确实是出现最多的意象。其中不少是和夫妇家庭生活有关的。隐语说认为凡是用到鱼的兴句,都是对夫妇性生活的联想,又认为和鱼有关的“云与水也都是性的象征”15 ,“所运用之方法,还分成几个层次:鱼为情侣之隐称,烹鱼吃鱼喻合欢,打鱼钓鱼喻求偶。并且再扩而充之,凡是捉鱼之笱、拦鱼之梁、钓鱼之竿缗,吃鱼之鸟兽等,也都赋有了隐语的性质,用法技巧多变,不一而足”16 。鱼有象征丰年的另一个意思,也是因为鱼类有“生生不息的强大生殖力量”,所以“说起这个鱼,便要联想到丰收、繁衍与生殖,并由繁衍生殖而推及婚姻与配偶”,认为这就是初民的“原始思维方式”、“神秘的宗教观念”17 。就隐语的象征隐喻性质来看,取象和象征义的关系是直接而固定的,用隐语和双关语最多的莫过于南朝乐府民歌,比象和比义之间或一词隐另一词之间,仅取声音或性质的直接类比关系。《诗经》作为最古老的民歌,如果使用隐语,这种类比关系也应该是直接的。《诗经》中有鱼意象的作品,确实有不少是和求偶的意思直接有关的,如《汝坟》《何彼矣》《衡门》等,是直接兴娶妻或者求偶之意。但其余的诗如用鱼的象征义去解释,便不那么直接,有不少要转弯,如“关关雎鸠”(《关雎》)、“鹳鸣于垤”(《东山》)、“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小雅·白华》),字面上并无鱼的意象。从水鸟捕鱼去推想求偶,反而不如雎鸠、鸳鸯本身成双作对的意象来得直接;说“九之鱼鳟鲂”(《九罭》)兴婚嫁,解释正文内容也觉勉强,“谁能烹鱼?溉之釜鬻”是兴希望西归之情,虽然包含着对妻子的思念,但是理解成“以烹鱼或吃鱼喻合欢或结配”18 ,这种比拟和联想只能给人恶俗的感官刺激,毫无诗意和美感可言。至于《小雅》的《鱼丽》《南有嘉鱼》《无羊》《苕之华》和《周颂·潜》等,如果说是与丰收的观念有关,尚可以讲通,但再要深入一步和子孙繁衍联系起来,就会离文本太远。

如果调整隐语说的思路,从初民的生活环境和日常经验来看这些常见的兴句取象,或许更接近诗的本义。从本文第一部分所论兴体表现感觉的联想方式来看,无论兴句和应句之间的句意承接联系是清晰还是模糊,象与义之间的感觉联系总是直接的,没有曲折的引申,也没有转弯抹角的联想。像鱼这类从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事物中所取的兴象,也应当如此。从诗经中反映的生活状况来看,当时虽然已有关于农事的许多描写,但是采集、渔猎还是在初民生活中占相当大的比重。《诗经》中描写植物的种类之丰富是后世诗歌所远远不能相比的, 这是采集生活在诗歌中的自然反映。《诗经》里写到鱼和水的篇章也很多,可以见出当时初民的生活环境是多水的,或者说周代从王畿到中原的部族都是临河卜居的。仅《诗经》里提到的河川就有丰水、漆水、沮水、洛水、淮水、江汉、泾水、泮水、淇水、溱水、洧水等等,《大雅》的《文王有声》《公刘》《绵》等篇写周人历代祖先带领部族迁到新址,都要“率西水浒”或“夹其皇涧”,寻找“原隰”,清其“泉流”,才能营建新邑。可见傍水而居,是初民生活最起码的条件。所以《诗经》里所写的场景几乎都是围绕这些川流展开,上巳祓禊的风俗由此而生,两岸男女的相恋婚嫁都离不开水边,连弃妇回家也要渡水而过。许多婚恋情歌的起兴都从水边取象,就是很自然的事了。渔业也因之成为初民最重要的生计之一。从新石器时期开始,上古出土的大量陶器中鱼纹图案极多,也是这个道理。《周颂·潜》赞美漆水和沮水中有许多品种的鱼,“以享以祀,以介景福”,鱼和羊不但成为最常用的求福的祭品,也是美好生活的体现。从《小雅·鱼丽》《南有嘉鱼》可以看出,周人所向往的幸福生活就是有鱼有酒。《小雅·无羊》也说:“大人占之,众维鱼矣,实维丰年,旐维旟矣,室家溱溱。”鱼多是丰年的兆头,丰年才能使家室兴旺。《管子·小问》记婢子猜测宁戚引诗“浩浩者水,育育者鱼,未有室家,而安招我居”是“欲室”之意,房玄龄注:“喻时人皆得配偶以居其室家”,正说明即使以鱼水关系喻求偶,其取义的落脚点还是在“以居其室家”。《小雅·采绿》写思妇想念在外不归的丈夫:“之子于狩,言韔其弓,之子于钓,言纶之绳。其钓维何?维鲂及鱮,维鲂及鱮,薄言观者”。主旨显然是盼望夫唱妇随,一起过着安定丰足的渔猎生活。倘若解作盼望两性生活的隐语,不但未见其联想的深度,反而丧失了诗里天真朴素的意味。所以与其说鱼所引起的是生殖和繁衍的“神秘观念”,不如说是有室有家、安居乐业的基本愿望。所以不但可兴求偶嫁娶,而且征夫思家,思妇念夫,宴请嘉宾,都借以为兴。这样能更直截了当地解释那些以鱼起兴的诗篇。而《小雅·鱼藻》以鱼为兴,也是取鱼依于水藻的安乐感,和王在镐京的安乐感之间引起一种幽默的照应。鱼所体现的这种安乐感,正说明鱼在人们日常生活的愿望和经验中,已经积淀成一个与安定的家居生活有密切关系的意象。

隐语说认为喻两性关系的兴象还有薪。清代治毛诗的学者如胡承珙已经发现《诗经》中薪与婚姻的关系19 ,但没有文献确证,后来闻一多引《庄子》“烛薪”说,解释上古婚礼“执烛前马”等用烛的风俗礼仪,说清了薪和婚礼的关系,并引古乐府《白头吟》“郭东亦有樵”证成析薪兴义为嫁娶之说,确有创获。用来解释《江汉》《汝坟》《东山》中“薪”的取象,也有助于更透彻地理解诗义。但是此说又被广泛地运用到所有对于“薪”的解释中去,则未免牵强。比如将《邶风·凯风》和《小雅·大东》“有冽泉,无浸获薪”联系起来,将这一首明显是写母亲养育子女的诗说成是因夫妻离异而引起家室不安。而《大东》第三章关于薪的一段只是哀叹“惮人”的疲劳,更与婚娶无关。《郑风·扬之水》的诗本文是感叹“终鲜兄弟,维予二人”,不要信人离间。但因为薪的“象征义”,也被解释成夫妻关系。此外,还有一些诗虽然没有出现薪的字面,但凡是可作薪柴的树木,也都被扩大为薪的象征义,这与说鱼的思路是相同的。其实胡、闻之说正好说明与婚嫁有关的诗多以薪为兴,正是因为薪用于婚礼的生活经验的积累。而在《凯风》中,以棘薪和寒泉起兴;也只是因为薪和泉都与母亲日常汲水取柴的操劳生活有关。此外,雉鸣求偶,农村的春天常见,婚贽必须用雁,麻、菅等纤维类植物,因为都和绩麻的女工有关,所以也屡用于追求“淑姬”的诗篇来起兴,匏瓠味苦,干硬后可用来浮水,自然兴起“济有深涉”(《邶风·匏有苦叶》)的比喻。这些都是日常生活的经验,能引起直接的联想。

由鱼薪的例子已可看出隐语说的穿凿往往是将某一种合理的解释扩大化的结果。此外如“如调饥”,闻一多说形容相思之苦,《诗经直解》更认为“隐喻男女性爱得到满足于否”,此解用于《汝坟》,确是妙喻。但认为“君子于役,苟无饥渴”(《君子于役》)、“忧心烈烈,载渴载饥”、“行道迟迟,载渴载饥”(《采薇》)都是表现性爱饥渴,反而曲解了亲人之间相互惦念的常情。隐语说的发端固然源于闻一多先生,但其后隐语说的范围扩大到更多的物类,又进一步发挥了闻先生的论点。如瓠、匏类植物,认为与“葫芦生人”有关,采葫芦隐喻多子,于是所有的瓜类都被归入匏类,具有同样的象征意义。茅以及与之相近的菅、麻也都归入同类,成为爱情的象征,狐、雁都

与婚嫁有关。而《诗经》中最多见的“风雨”(包括雷) 为兴,隐语说几乎全都解成男女交欢之象20 ,因为闻一多说“风便是性欲的冲动”,虹、云、水都是性交的象征21 。连春天的仓庚、鸠、燕子等等也都是比喻新娘22 。当然初民对于性和繁殖的观念必然比今人原始,但即使是初民求偶的歌唱,表现的也是相思、痛苦、离异等人类的爱情体验,除了性和繁殖以外,夫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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