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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诗经》历史化解读的诗学意义

时间:2009-8-8 16:55:42  来源:不详
具有重要意义,具体说来,它可以从以下几方面见出:

    第一,汉人以《诗》为史,将历史上的具体人物和事件与《诗》中的诗篇对应起来,赋予《诗》的本事,虽不能复原《诗》的本事,但其中许多诗篇的解读,却是有充分的历史根据的,为读者更好地了解《诗》与作者、时代的关系,了解《诗》的文本意义提供了可能。对于这一点,古人早有所认识。比如,宋人叶适在谈到《毛诗序》的作用时说:“作诗者必有所指,故集诗者必有所系。无所系无以诗为也。其余随文发明,或记本事,或释诗意,皆在秦汉之前。虽浅深不能尽当,读诗者以其时考之,以其义断之,惟是之可从也……欲尽去本序,自为之说,失诗意愈多矣。”⑨在这里,叶适肯定了《毛诗序》的“以史证《诗》”的阐释方法。他所说的“所系”,就是诗的本事,这相当于《毛诗序》所说的《诗》的历史事件和背景,他认为这是阐释的唯一途径,通过“所系”来阐发“所指”(《诗》的本意),也就是用《毛诗序》所说的“以史证《诗》”的方法,将《诗》与历史事件、背景联系起来,通过《诗》的背景分析来把握《诗》意。《毛诗序》这一方法,也得到一些现代学者肯定。比如徐复观在谈到《毛诗序》这种解《诗》方法时也予以充分肯定,认为“许多诗,赖《诗》序述其本事,而使后人得缘此以探索诗的历史背景、政治社会背景,更为对诗义的了解,提供了一种可以把握的线索”⑩。在笔者看来,《毛诗》“以史证《诗》”,有相当数量的《诗》是有历史的依据的。比如《召南》的“甘棠”,《邶风》的“绿衣”、“燕燕”、“新台”、“泉水”,《风》的“定之方中”、“载驰”,《卫风》的“硕人”,《王风》“扬之水”、《秦风》的“黄鸟”、“小戎”、“渭阳”,《郑风》的“清人”,《豳风》的“东山”、“七月”,《陈风》的“株林”,《小雅》的“湛露”、“彤弓”、“六月”、“节南山”、“正月”,《大雅》的“文王”、“文王有声”,《周颂》的“清庙”、“执竞”、“我将”等等,我们都能在如《左传》一类历史著作中找到相应的记载和《诗》之本事。即使有许多诗,我们今天从字面上看,见不出它与历史事件有什么关联,历史著作中也找不到相应的记载来予以证实,我们也不能轻易的否定《毛诗》的解释,认为它是附会史实,主观臆断。钱志熙谈到《诗经》中的《国风》时,曾提出这样一种观点,即认为《风》诗是“缘事而发”的歌谣体,“在最初的传播阶段,风诗中的大部分作品,它们所产生的具体的时、地及其本事还是清楚的。到了后来,随着它们作为乐歌的功能的进一步强化,其事件与意义显得次要了,

    逐渐丧失了其原始的本事与主题,成为单纯的诗歌文本”,因此他认为不能轻易否定《毛诗》将《诗》与历史事件与人物联系起来,提供《诗》的本事的做法。比如,他以《邶风?式微》一诗为例,认为从该诗“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字句表述来看,是典型的“缘事而发”的歌谣体,但所缘何事,诗句却没有透露。《毛诗序》和三家诗将此诗解释为“黎侯寓于卫”之作11,从文本中也看不出来。所以现代说诗者普遍将此诗解释为劳动者服力役的歌谣,似更切合《诗》的文本,但是,《毛诗》和三家诗的说法,也不能轻易否定,因为这些诗并没有明确交代事件的背景与性质12。为说明这一点,我们不妨再看一个例子,即《毛诗序》对《邶风》中“燕燕”一诗的解释。它将此诗解释为“卫庄姜送归妾”之作,与历史上具体的人物事件联系起来。这一说法,《毛传》、《郑笺》等都是赞同的,但宋人王质的《诗总闻》、清人崔述的《读风偶识》等反对,认为此诗应是兄送其妹远嫁,闻一多先生也赞成这一观点。除此之外,一些现代学者还提出了情人出嫁他姓说。但如果对照战国出土的郭店楚简的《五行》篇对此诗的解释,则《毛诗序》的解释与楚简最合。廖名春先生谈到此诗的解释时认为:“《楚简》“五行”篇成书的下限是战国中期偏晚,其解说更近于《诗经》产生的时代,其权威性不容否定。由此看,兄妹远嫁说,送别情人说,情人出嫁她姓说,显然不能成立。刘向《列女传》卫定姜送子妇大归说显然有丧大之哀,但重点是在定姜对媳妇的不舍,与楚简的‘能参差其羽,然,后至哀,君子慎其独也'说也不合。比较起来,还是《诗小序》‘卫庄姜送归妾也'说与楚简更合。”13这一例子亦说明,《毛诗》以史证《诗》,将《诗》与历史事件和人物联系起来,不少是有历史依据的,并非完全的简单附会和杜撰。

    第二,《毛诗序》和郑玄的《诗谱》以《诗》为史,提出“风雅正变”说,表明它已认识到社会政治的变化对诗歌功能转变的决定性影响。这种观点的提出,并非《毛诗》的主观臆断,也不简单地取决于汉代的政治教化传统,它实际上也是先秦至汉诗歌功能合乎逻辑发展演变的结果。“风雅正变”说的提出,虽有理论的偏颇,却丰富了中国古代诗歌功能认识的历史内涵,对把握中国古代诗歌的源流与演变,具有重要的意义。

    “风雅正变”的思想早在先秦就有萌芽。《左传?襄公二十九年》有吴公子季札观乐的记载:“为之歌《小雅》,曰:‘美哉!思而不贰,怨而不言,其周德之衰乎?犹有先王之遗民焉。'为之歌《大雅》,曰:‘广哉,熙熙乎!曲而有直体,其文王之德乎?”即是把《诗》的特征与帝王之德的盛衰联系起来。《礼记?乐记》中“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声音之道,与政通矣”(《乐本篇》)的思想,更是看到诗歌与时代,与社会政治变化的关系。《毛诗大序》可以说正是在这些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风雅正变”说。《诗大序》“风雅正变”说主要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一是提出“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的观点,将《诗》的发生发展与时代的兴衰、政治的变化紧密的联结起来;二是将《诗》看成是“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之作,为美刺讽谏的政教说提供历史根据。郑玄《诗谱序》中的“风雅正变”说则是在《诗大序》基础上的进一步发展,它不仅将“风雅正变”之诗与时代的兴衰联系起来,还用“谱”的方式说明了“风雅正变”之诗所产生的具体时代和原因。比如,《诗大序》并没有具体指出哪些诗属于变风、变雅,《诗谱序》则明确指出:“故孔子录懿王、夷王时诗,讫于陈灵公淫乱之事,谓之变风、变雅”;《诗大序》并没有提到《诗》之正经,讲变风变雅也没有明确的时间,《诗谱序》则明确指出“风有《周南》、《召南》,雅有《鹿鸣》、《文王》之属”,它们都属于《诗》的正风正雅,产生的时代则在西周兴盛时期,主要是文王武王时代,而变风变雅则产生在懿王、夷王之后。

    对毛郑的“风雅正变”说,古人多有存疑与否定。最早,宋代的郑樵《六经奥论》就从正变之说不出于孔子而出于《诗序》角度否定正变说的存在:“无所谓正变者,正变之言不出于夫子,而出于《序》,未可信也。”14后来有的人或从变风中既有美诗,就不能算作变诗的角度否定“正变”说,如宋人章如愚的《群书考索》;或从“如分正变,则不别诗体”的角度来否定“正变”说,如清人毛奇龄的《诗札》15,还有的人则试图从音律、诗之入乐不入乐等方面对“正变”说作出新的解释,而反对《毛诗》将“正变”原因归结为“时代盛衰”,如朱熹、顾炎武等人就持这一观点16。现代《诗经》学者对《毛诗》的“风雅正变”说的批评否定则更多更彻底。如顾颉刚在谈到《毛诗》的“风雅正变”时就认为此说表明汉儒解《诗》“愚笨之极”,因为他们将“‘政治盛衰'、‘道德优劣'、‘时代早晚'、‘诗篇先后”'这四件事情完全等同起来,完全违反了《诗》解释的实际17。这一看法得到学术界的广泛认同,认为《毛诗》以《诗》的时代来定“正变”的标准的观点很是荒唐和难以接受。比如,何定生先生就认为“毛诗最讲不通处,就是以诗的世次来定‘正变'的标准”18。笔者则认为,《诗大序》和《诗谱》从时代盛衰来看“诗”之正变,是一个很深刻的看法,它涉及到诗与社会、时代关系的根本理解。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风雅正变说》认为“风、雅之正变,惟以政教得失为分”,而“不能以时代的盛衰来分。”19在笔者看来,政教得失与时代盛衰实际上是不可分。而《毛诗》“风雅正变”说的提出,并不在于简单地强调《诗》的政教得失功能和美刺教化作用,而在于强调《诗》的这种政教得失、美刺作用与时代,与社会政治清明黑暗和好坏的关系。其实,从时代和政治的兴衰来言《诗》,并非《毛诗》独有的观点。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中说孔子删诗,“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

    这里说的是孔子,代表的则是司马迁本人的观点,它说明司马迁已充分注意到《诗》与时代兴衰的关系,认为《诗》是殷周王朝政治盛衰进程的反映。《汉书?礼乐志》曰:“周道始缺,怨刺之诗起。王泽既竭,而诗不能作”,这与《毛诗》提出“变风”、“变雅”说的精神一致,都是把《诗》看成是王道衰而作,与时代的政治状况联系起来。以时代和王道兴衰言《诗》,在今文经学和《诗》学中也有深刻反映。比如,《齐诗》翼奉提出“四始”、“五际”说,就把《诗》与王道兴衰联系起来。另外,我们在谈到《毛诗》将“变风”、“变雅”之诗与某个具体时代联系起来时,还必须充分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它是有一定的史实根据的,并非如指责者所说的完全出自于主观的臆断。如郑玄说“变风”、“变雅”产生于懿、夷二王之后,就可从《史记?周本纪》、《汉书?匈奴传》等著作中找到根据20。当然,《毛诗》、《郑笺》之说,也存在着明显的弱点,那就是它过于看重《诗》与时代、政治的关系,而忽视从诗歌自身的特点来探讨诗的发展演变。或许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清代著名文学理论家叶燮讲“风雅正变”问题时予以了补正。一方面,他采取《毛诗》的观点,认为“风雅之有正有变,其正变系乎时,谓政治、风俗之由而失,由隆而污”21。这即是说,诗之正变所表现的正是时代的状况,当时代发生变化后,诗也应随之发生变化。另一方面,则是充分重视《诗》之发展演变与诗自身的关系,提出“正变系乎诗”的观点,这是《毛诗》的“正变”说所没有的,弥补了《毛诗》“正变”说的不足。

    第三,汉代诗学以《诗》为史,对《诗经》的历史化解读,客观上也说明了“诗”与“史”之间存在着同一性,这对认识“诗”与“史”的关系是有意义的。《诗》是历史还是文学,这是《诗经》学史上人们经常争论的问题。虽然现代《诗经》研究者普遍认为《诗经》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甚至还出现像梁启超、胡适等人那样把《诗经》作为先秦古籍中的唯一信史看待的观点,但人们普遍认定的还是《诗》属于文学而非历史。于是汉儒那种几乎把《诗经》的每一篇章都与历史事件联系看法就颇遭人非议,被看成是牵强附会的穿凿之说。而实际上,从《诗经》所处的时代来看,从《诗经》最早发生的历史事实来看,它更应该被当作历史文本而不是文学文本。《诗经》“雅”、“颂”中的大量篇章,如《大雅?生民》、《公刘》、《绵》、《皇矣》、《大明》等,可以看成是关于周民族的重要史诗,叙述了周人从始祖后稷创业到武王灭商的全部历史。而《商颂?玄鸟》、《长发》则可以看成是记述了商民族历史的史诗。《诗经》中有的篇章,虽不被人们看成史诗,它们却反映某些重大的历史事件,如《大雅?常武》、《江汉》,《小雅?出车》、《六月》《采芑》等诗篇,则反映了周宣王时代民族战争的史实,这些是学术界早已认定的。《国风》中的诗在今天常常被人们解读为民歌、情诗,其实其中许多诗篇也可以当作历史来看,如《豳风》中《七月》,《毛诗序》解释为周公遭变,陈王业艰难之作,有人则解释为周代先公聚豳时期的农事诗;《豳风》中的《东山》、《破斧》等诗篇,许多人解释为与周公东征相关的诗,这些解释都是有历史根据,与史实相吻合的。又如《诗经》“四始”《关雎》、《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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