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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思《缁衣》、《表记》、《坊记》思想试探

时间:2009-8-8 16:57:21  来源:不详
《缁衣》在郭店和上博简中两次出现,证明其确为战国时的作品且在当时流传较广,同时也使南朝沈约“《中庸》、《表记》、《坊记》、《缁衣》,皆取《子思子》”(见《隋书·音乐志》)的说法得到多数学者的认可,从而在文献的使用上为《缁衣》等篇扫清了障碍。不过,由于《缁衣》、《表记》、《坊记》三篇皆以“子曰”的形式出现,由此却产生了另外一个问题:《缁衣》等篇中的“子曰”究竟属于谁的言论?反映的是谁的思想?是孔子的,还是子思本人的?对于这一问题,学者是有着不同的理解,如一些学者认为《缁衣》等篇中的“子曰”为子思曰,但另有学者极力主张,“《缁衣》诸篇的‘子曰’,当系孔子曰,而非子思或公孙尼子所曰,记录的是孔子之学。” [①]考虑到先秦儒家典籍中除《论语》外尚有大量的“子曰”存在,而这些“子曰”的性质、归属往往又是颇有争议的问题。这样,对《缁衣》等篇中“子曰”的考察便有了特殊的意义,它不仅影响到对《缁衣》、《表记》、《坊记》三篇的认识和理解,还关涉到早期儒学的思想演变、学术传播及表达形式等一系列重大理论问题。
 
一、《缁衣》、《表记》、《坊记》中“子曰”的问题
 
    今本《缁衣》、《表记》、《坊记》三篇,文体基本相似,除首章始以“子言之曰”外,其余各章一般用“子曰”或“子云”。如《缁衣》24章,首章用“子言之曰”,其余各章均用“子曰”。孔颖达曰:“此篇凡二十四章,唯此云‘子言之曰’,余二十三章皆云‘子曰’,以篇首宜异故也。”(《礼记正义》卷五十五)认为首章用“子言之曰”是因为处于篇首开端,与其它各章应有所区别。又如《坊记》39章,首章用“子言之曰”,其余各章均用“子云”。孔颖达曰:“此篇凡三十九章,此下三十八章悉言‘子云’,唯此一章称‘子言之’者,以是诸章之首,一篇总要,故重之,特称‘子言之’也。余章其意稍轻,故皆云‘子云’也。诸书皆称‘子曰’,唯此一篇皆言‘子云’,是录记者意异,无义例也。”(《礼记正义》卷五十一)认为首章的“子言之曰”有概括文意,突出、强调的作用。至于它书皆称“子曰”,惟独此一篇称“子云”,是由于记录者体例不统一造成的。稍显特殊的是《表记》,该篇共55章,除首章外,其它各章始以“子言子曰”者另有7处。孔颖达曰:“称‘子言之’凡有八所,皇氏云:‘皆是发端起义,事之头首,记者详之,称“子言之”,若于“子言之”下,更广开其事或曲说其理,则直称“子曰”。’今检上下体例,或如皇氏之言。”(《礼记正义》卷五十四)所以,今本《表记》中“子言子”凡8见,多为发端起义,提要各层大义之文。当然,《表记》的分层未必完全合理,有学者对此曾提出疑义,这或许由于错简所致,或由于“传写之误”。[②]
    对于《缁衣》、《表记》、《坊记》三篇中的“子曰”,学者一般认为是“孔子曰”,但也并非没有疑义。唐人欧阳修曾提出,“‘子曰’者,讲师之言也。”(《易童子问》卷三)认为“子曰”不独孔子之语,其他诸子、学者的言论亦可称“子曰”。欧阳修此说,主要是针对《易传》,尚不涉及《缁衣》等篇中“子曰”的问题,以后有学者则进一步提出《缁衣》等篇中的“子曰”为子思之言,而非孔子之言。如胡玉缙曾“疑所称‘子云’、‘子曰’、‘子言之’者,皆子思之言。故《坊记》引‘三年无改于父之道’两句,以《论语》为别”[③]。清代学者邵晋涵、黄以周还有一种看法,认为《缁衣》、《表记》、《坊记》三篇中的“子言之”为子思之语,而“子云”、“子曰”为孔子语也。如黄以周《子思 •内篇》卷三《表记》说:“凡曰‘子言之’者,皆子思子之言,表明其恉趣之所在。……‘子言之’与‘子曰’必两人之言。而‘子曰’为夫子语,则‘子言之’为子思子语,更何疑乎?”当代学者中也有持这种看法者。[④]按,《缁衣》等篇中的“子曰”应为“孔子曰”,而非“子思曰”。郭店本《缁衣》出土后,其首章始以“夫子曰”,以下各章始以“子曰”,这种称谓体例与今本基本相同,之不过将“子言之”改为了“夫子”。郭店本的章节与今本并不完全相同,其首章实为今本第二章:“夫子曰:好美如好《缁衣》,恶恶如恶《巷伯》,则民咸力而型不顿。《诗》云:‘仪刑文王,万邦作孚。’”现在学者一般认为,郭店本首章由于有“缁衣”二字,符合古代篇名的命名方式,所以更为合理,至于今本首章,则可能是错简所致。不过郭店本与今本在章节分合上虽有不同,但二者的称谓体例却基本相同,说明其首章的“夫子曰”或“子言之”确实是有意为之,它不仅是因为“篇首宜异”,同时可能还有标明身份的作用。试以《缁衣》等篇与《中庸》做一比较,可以发现《中庸》第二章至第二十章上半部分主要以“子曰”的形式出现,与《缁衣》等篇体例十分相似;而《中庸》第一章及第二十章下半部分以下主要为议论体,与《缁衣》等篇存在较大差异,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今本《中庸》包括了子思两篇独立的作品,其中前一部分即为原始的《中庸》,后一部分则为子思的另一篇著作《诚明》,它们被编在一起乃是后来的事情。[⑤]而原始《中庸》的首章(今本《中庸》的第二章)为:“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这里的“仲尼曰”和前面的“子言之曰”、“夫子曰”的性质无疑是一致的,它最清楚不过地说明,《缁衣》等篇中的“子曰”应为“孔子曰”,而非“子思曰”。
    不过问题的复杂性在于,围绕《缁衣》等篇的争论决不仅仅是个称谓的问题,即使我们能够证明《缁衣》等篇中的“子曰”是“孔子曰”,而不是“子思曰”,也不能由此判定其思想的实际归属。因为,这里实际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即子思名义上虽然记录的是“孔子曰”,但实际表达的却是——或至少夹杂了——自己的思想。其实,这样的质疑在子思的时代已经存在。据《孔丛子·公仪》,“穆公问子思曰:‘子之书所记夫子之言,或者以谓子之辞。’子思曰:‘臣所记臣祖之言,或亲闻之者,有闻之于人者,虽非其正辞[⑥],然犹不失其意焉。其君之所疑者何?’”鲁穆公并不否认子思记录的是“夫子之言”,但却怀疑它实际表达的是子思自己的思想。这样的怀疑并不是个别的,先秦儒家的殿军荀子在总结当时学术思想时,其批评子思、孟子的一条罪名是,“案饰其辞而祇敬之曰:此真先君子之言也。子思唱之,孟轲和之,世俗之沟犹瞀儒嚾嚾然不知其所非也,遂受而传之。”(《荀子·非十二子》)可见在荀子看来,子思、孟子的错误不仅在于他们提出了“五行说”,同时还在于其创立学说时,往往将自己的言论假托于孔子,[⑦]认为“此真先君子之言也”,结果混淆视听,使没有见识的俗儒信以为真,“嚾嚾然不知其所非也”,在思想上造成很大混乱。战国后期的另一位著名学者韩非,甚至将这种假托先师之言的做法扩大到儒墨显学,看作是当时思想界的普遍现象。《韩非子·显学》说:“孔、墨之后,儒分为八,墨离为三,取舍相反不同,而皆自谓真孔、墨。孔、墨不可复生,将谁使定世之学乎?”这里“皆自谓真孔、墨”,显然包含有假托先师之言,借先师之言以自重的意思。所以至少在韩非看来,假托先师之言已成为“八儒”、“三墨”宣传自己思想学说的特殊形式,它显然已不是一种“实录”,而是属于思想创造的范畴。
    如果说,战国时期人们对“子曰”的怀疑多少与学派纷争有关的话,那么,近代以来学者对“子曰”的理解则更多地与研究方法联系在一起。自上个世纪初“疑古”思潮兴起以来,以为只有《论语》所称引的“子曰”或“孔子曰”是可靠的,其他古书中的“子曰”或“孔子曰”都是后人的伪托,已成为长期支配学术界的一项成见。这一成见在表面上维持了学术研究所必须的严谨的同时,(用“疑古”派的话说:“宁疑古而失之,不可信古而失之。”)却使古书中大量的“子曰”统统陷入身份可疑,不被重用的境地。而且这一成见似乎以为,早期儒家学者在引述“子曰”时,是毫无根据,随心所欲,且有意造伪的,其不合理显而易见。在这种情况下,于是有学者试图打破成见,另立新说,为先秦古籍中大量的“子曰”翻案。如郭沂先生近些年提出,先秦两汉儒家典籍中大多数的“子曰”都是可靠的,是孔门弟子对孔子言论的记录。为了论证自己的观点,他提出了“《论语》类文献”的概念。郭沂先生认为今本《论语》并非孔子“门人相与辑而论撰”,因孔子死后,儒家学派即已分化,时称“儒分为八”,并且相互攻讦,怎么会坐在一起“相与辑而论撰”呢?所以今本《论语》只能是由孔门少数弟子结集、编撰,只是当时孔子言行的很少的一部分。《论语》之外那些门人所记孔子言行,其性质与《论语》相同,故可称之为《论语》类文献。至于《论语》类文献的内容,郭沂认为,今本和帛书本《易传》、《孝经》、大小戴《礼记》(《缁衣》、《表记》、《坊记》包括其中)、上博简、定县竹简、《荀子》、《孔子家语》和《孔丛子》中涉及孔子言行的内容都应包括于其中。[⑧]
郭沂先生创立新说的主观意图暂且不论,但他立论的根据却存在明显的疑问。首先是《论语》的成书问题。郭沂先生认为,《论语》只是出于孔门少数弟子之手而不是集体编纂,是不符合事实的。《汉书·艺文志》说:“《论语》者,孔子应答弟子时人及弟子相与言而接闻于夫子之语也。当时弟子各有所记。夫子既卒,门人相与辑而论纂,故谓之《论语》。”《论衡·正说篇》说:“夫《论语》者,弟子共纪孔子之言行。敕记之时甚多,数十百篇。”赵岐《孟子题辞》说:“七十子之畴,会集夫子所言,以为《论语》。”从上述记载来看,《论语》的成书实际经历了一个复杂的过程,起初只有弟子各自对孔子言行的回忆、记录,如孔子答“子张问行”,“子张书诸绅”(《论语·卫灵公》)等等,这些回忆、记录往往出自不同弟子,分散在个人之手。孔子去世后,孔门弟子广泛整理、记录了这些材料,在此基础上“相与辑而论纂”,编成《论语》一书。所以就《论语》的内容来说,它乃是孔门弟子共同记录、编纂的结果,而不可能是出于个别人之手。《论语》中常有孔子与弟子的问答,共涉及弟子有姓名者三十人,这些内容往往就是由这些弟子或其再传弟子记录而成。从《论语》涉及众多弟子的内容来看,它显然是集体的编纂,如果没有弟子的广泛参与,《论语》的成书是难以想象的。至于孔子去世后,儒家内部发生分化,也主要是基于思想的分歧,而不是出于派性,并非水火不容、无法调和。《论语》中常有子游、曾子、子张互相攻讦的言论(见《子张》),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继续以朋友相处,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对导师的言行“相与辑而论纂”呢?其实,可能正是孔门后学的分化和分歧,才使“共纪孔子之言行”变得紧迫和必要。孔子的思想本来就博大、丰富,包含着向不同方面发展的可能,加之其“因材施教”的教学方法,自然会使弟子的认识产生分歧。随着孔子去世,这种分歧不断加剧,并演变为彼此间的争论。“弟子恐离居已后,各生异见,而圣言永灭。”(陆德明《经典释文·论语序》)于是通过“相与辑而论纂”,编纂一部各派都认可的著作,以结集的形式确立孔子的基本思想。这样的著作显然只能是由集体编纂,而不可能是出于个别弟子之手。由于《论语》的结集是由孔门弟子集体发起,集体参与,这种广泛的基础使其具有一种权威的地位,为儒家各派所尊奉。如孟子、荀子分别属于儒家“八派”中的“孟氏之儒”和“孙氏之儒”,但他们二人都承认《论语》的地位。如果《论语》不是集体结集编纂,而是出于个别人之手,它又如何能得到这种普遍的认可?正是基于这一点,汉代学者称“门人相与辑而论纂”、“弟子共纪孔子之言行”,应该说是符合事实的。
郭沂先生为了说明《论语》类文献的存在,曾引《论衡·正说篇》“敕记之时甚多,数十百篇”的说法。他认为,从汉代出现的各种《论语》看,每种只有二十篇左右,其合并本也不过三十篇,因而王充所说的《论语》应兼含《论语》类文献,所谓“数十百篇”当指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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